子的關係了,免得你心裡有負擔影響了工作。我們這個家庭,跟普通人家的沒有什麼分別,就是房子比別人家大些,吃穿用度比別人家稍強些,也沒有什麼瞎講究的規矩,更不是什麼仗勢欺人的暴發豪門,你千萬別有壓力,別嫌棄我們家才好。我們做大人的不奢求什麼,只要你和立恆兩人感情好,能在一起踏踏實實過日子便好,我兒子我是知道的,雖然從小什麼都不缺,但我和他父親對他的管教一直都很嚴厲,他倒也沒養成什麼可挑剔的大毛病。至於你,跟了我這麼久,據我觀察也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大方善良,樸實細心,跟了立恆倒是他的福氣。”
這番話讓季子柔感動不已,原來真正有修養的是這樣謙和,沒有架勢沒有偏見。遇到這樣一家人,她如果還有介懷,那麼倒是她顯得小家子氣了。
喬立恆在一旁呵呵傻笑,季子柔望著他,心裡生出一種踏實的幸福感。
“開飯了,”喬松雪到客廳來催促,“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聊。”
一桌子的菜餚,清淡精緻,席間一家人有說有笑,季子柔心情好得有點暈乎乎,有種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吃完飯,喬立恆帶著她參觀宅子幫她熟悉家裡的情況,在那間寬大古典的書房裡,季子柔一下就被書桌後面牆上的山水畫吸引住了,她仔細看了那題字落款和印鑑,然後讚道:“這幅董其昌的《松溪幽勝圖》仿得幾乎可以假亂真了。”
“你倒是識貨,”喬松雪從一邊的屏風後走出來,“不過,這倒不是贗品,是思白居士的真跡呢。”
季子柔重新以驚歎的目光仔細打量了起來,董其昌的真跡市面上幾乎已經絕跡,她以為只有在博物館裡才能見到。可是,她應該想到,以喬老爺之尊,怎麼可能將一幅贗品懸掛在家中呢。
“看看旁邊這兩幅字,你覺得寫得如何?”喬松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