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太后懿旨。”
眾人答了是,便在攝政王的安排下陸續離開。
他們心中自然明白,今日這場戲,不單單是針對那牆頭之鳥的安王,更是針對他們這些還有些權勢的親王甚至太后。
今日的事情對於天宏國來說,便是一個訊號。
日後,無論是誰反對攝政王,便會有如此下場。
戲散了,攝政王自然也要回自己府中。
“王爺。”
跟著轎子一邊小跑,周恆一邊問道。
“那孩子怎麼處置?”
閉目沉吟了片刻,攝政王簡短的說道:“殺。”
“屬下知道了。”
周恆正欲轉身處置宋漪,卻又聽的攝政王喚著自己的名字。
“罷了,給他好好治傷,養在府中當個小廝便是。”
“這…”周恆皺眉,“王爺,這小子身份特殊,事關重大,留在府中恐怕是夜長夢多啊。”
“不必多言。”
周恆應了是,便不再說話。
咱們王爺不喜歡多話的,他這個得力手下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難道王爺竟對那俊秀的孩子動了心?還是看那小子與不幸早夭的小世子年紀相仿,便動了惻隱之心?
西景國,皇宮天牢。
“來人!”
許白雙手撐在牢房前的鐵欄杆上,不耐煩的呼叫著。
清淺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若再不補些營養,恐怕,清淺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那鳳凰翎,也應再吃上幾幅了。
☆、第六十章 出囹圄
“來人!”
許白又吼了幾聲,心下有些著急。
清淺那邊,似乎又痛苦的□□了幾聲。
許白忽然心痛的不得了。
自己愛的人和自己親生骨血,許白有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冷靜和理智,還有對藍翊最後的情感和愧疚都已經跑到了九霄雲外。
清淺於自己,彷彿是一杯苦酒,咽不下又吐不出。
苦心籌劃了將近三年,正是到這盤棋局的關鍵時刻,許白卻因為自己的執念被困在這西景國的天牢中。
可現在,他急切的想出去,卻不是因為自己那未完成的計劃,而是為了清淺。
他的妻子,清淺。
“怎麼了怎麼了,”一個獄卒懶洋洋的走了過來,頗有些不耐煩,“是昨兒個沒給你飯吃是怎的,亂叫什麼?”
許白隱忍不發,語氣平靜的很。
“當歸身、酒炒白芍各三錢,川芎一錢五分、黃兩錢,灸甘草一錢,菟絲子、川貝母、厚朴各一錢五分,織殼一錢兩分,姜活一錢,荊芥、醋炒艾葉各一錢五分,生薑三片。去照著方子抓了藥,煎好,給隔壁那孩子吃。”
“哈哈哈哈哈,笑話,”那獄卒像看瘋子一看的看著許白,冷嘲熱諷道,“我說這位公子,還以為是你們家府宅內吶?這可是天牢!若是各個犯人都像你似的那我們當使喚丫頭,這天牢改成客棧唄。”
許白倒也不惱。
他從懷中磨出一枚玉佩,遞給那獄卒。
“煎好藥端來,這玉佩便是你的。”
“哎喲。”
那枚玉佩便替通透,又透著土沁的痕跡,端的是一枚上古的寶玉。
若不是為了清淺,許白怎會讓這等身份的人汙了這枚寶貝?
“真是好東西嘿,”就連獄卒這般貨色,都識得這古玉的價值,“東西嘛,我收了。不過,事兒卻辦不了。”
許白眸子一冷,平靜問道:“為何?”
“因為爺今兒個不高興唄。”
那獄卒炫耀似的靠近牢房在許白麵前揮了揮手中的古玉。
正當得意之時,卻不想,許白忽的伸出手,扼住那獄卒的喉嚨。
看上去好似讀書之人一般,可許白的手竟是出奇的有力,扼的那獄卒喘不過氣來。
“你。。你。。你要幹什麼?”
“做人不可太貪。”
許白淡淡說道,另一隻手靈巧的取了獄卒腰間的鑰匙下來。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了幾分,那獄卒便命喪黃泉。
本想留他一命,也算是為日後的孩子行善積德。只是,世人就是如此,只知作惡,不知因果報應。
自己若是留著他,才是留下了禍害。
忙著照看清淺,許白立刻開啟了自己和清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