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學習用的時間緊,一口氣把畢業後有用的證件全部考了。接下來,她便可以安安心心找工作,然後安安心心工作了。
高楓知道程小蕊追求上進,義無反顧立馬要安排她進天宏國際集團品牌管理部實習。
不料程小蕊婉言謝絕了。她還年輕,她想憑自己的能力在she會上闖一闖,到廣告或傳媒類的公司裡去學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從前她都有自己創業的想法,然而又苦於自己沒有本錢、沒有資金。
她對商貿行業無愛,而且若進天宏國際集團,因為高楓的緣故,公司內的人必然會對她有所不尋常。
程小蕊也厭煩了被人用異常的目光看待和用特殊的態度對待,執拗的她就堅持要自己找工作,做自己的本行……
上回方墨瑋對谷琴說要出去一段時間,自然是去了南亞。他覺得很是奇怪,安排佈置的運來c市的那大批貨,不僅沒有引起龍幫和關家的注意,還被一個小國家的hai關扣住了。
方墨瑋親自到場,才得以解jin,然後他下令將貨物輾轉運回了南亞。
從印度回國後,他便派人暗查此事,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走漏了風聲?
鬱明遠。
這日下午方墨瑋抽時間一個人坐在一家咖啡館內,周圍環境靜謐安逸,飄著悠悠的音樂。他一沉下心,立馬便想到了這個名字。c市這邊,除開師益、師慎、師梵。便無人知道這件事,包括他的爹地方添哲。而鬱明遠,是知道的。
方墨瑋坐著給鬱明遠打了一個電話。c市環球國際中心大廈剛好也就在這附近,鬱明遠很快便赴約過來見他。
鬱明遠穿著一身樸素而簡便的愛馬仕灰色休閒服飾,簡短的頭髮一根一根、清爽乾淨的豎著,鼻樑高挺,臉部輪廓如刀削一般。眸子深褐而深邃。
大意一看。鬱明遠與方墨瑋是有兩分相像的。截然不同的只是兩人的氣質。方墨瑋時常一臉戾氣、總如一座即噴的火山,而鬱明遠,就是一塊冰、一塊木頭。
鬱明遠站在方墨瑋對面的位子前。配之華麗的身份,整個人宛如古時希臘的戰神,帥氣英武。
“墨瑋,你找我?”見到方墨瑋時。鬱明遠莞爾一笑。
“沒錯,表哥你請坐。”方墨瑋面容平靜。客客氣氣說,隨手又招來服務生,給鬱明遠點了一杯與自己相同的咖啡。
“好。”鬱明遠依然笑得溫和,就勢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凳子上坐下。“什麼事?還是純粹想找個人談談心?要跟我聊聊?”
方墨瑋點點頭,本注視著杯中黑色咖啡液的他,淡淡的目光移向鬱明遠。似乎想了好久才開口問:“表哥,你恨我爹地?”
鬱明遠笑容慢慢凝斂。整齊而清秀的濃眉淺淺一皺,與方墨瑋對視,但是沉默不答。
透過鬱明遠的表情和暗變的眼色,方墨瑋自然自己猜到了答案,又端起咖啡悠悠的品喝,微笑而不語。
黑咖啡是不加任何修飾的咖啡,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的特點,原始粗獷、耐人尋味,能帶給人品味咖啡的原始感受。然而,人們對黑咖啡總是瞭解得太少,若即若離的距離也讓黑色的它倍添神秘。
方墨瑋此時微笑,就是在笑鬱明遠,他就像一杯黑咖啡,內在品質看似容易捕捉,實則很難、高深莫測。
“姑父對我有栽培之恩,我怎麼可能恨他?”鬱明遠與方墨瑋對視良久後,眼中的鋒芒和銳利不知不覺被方墨瑋深藏的凜厲逼退,便避開他笑說。
方墨瑋的笑容也隨之退去,表情平靜,“表哥,我願意相信你說的不恨,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一個明事理的、正值的人。”
鬱明遠冰唇一勾,唇邊滑過一絲對自己的冷冷的嘲笑,“你高看、抬舉我了。”
方墨瑋的心其實隱隱的滴著血,他一直知道鬱明遠必然是恨方家的,只是從前他沒有想過,鬱明遠的恨有這麼深,深到暗中與龍幫勾結,以他們方家為敵。
記得當年鬱青剛死,年少的鬱明遠孤單無依,偌大的虎義幫也無人執掌。虎義幫的副幫主地乾、以及五十幾個堂主一致推崇方添哲為新任幫主,懇請方添哲將虎義幫收於方家的麾下。
方添哲的堅持抵不過眾人的要求,無奈之下便接手了虎義幫。這麼多年以來,方添哲和端芷魚夫婦對鬱明遠也是很關愛的,時常關注他的事業、關心他的生活。
特別是端芷魚,每隔十天半個月便在方墨瑋耳旁唸叨或叮囑一遍,要他多與鬱明遠保持聯絡、鬱明遠乃他的親表哥、在生意場上也要避免與鬱明遠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