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時候,自己就對他…
“爺。”竹安登上小樓,看見兩手搭在主子肩上、站在身後的商渠,吃驚道:“商君大人,奴才來就可以了。”爺的身子一定又犯酸了。
“嗯。”商渠將失落掩飾的很好,讓人看不出一點跡象,他點點頭,坐回位子。
竹安將托盤擱在桌上,將藥碗端給韓士舒。“爺,喝藥。”韓士舒接過藥碗,竹安就到後頭給主子搥肩捏頸。
為了撫平胸口的躁動,商渠挑了另一件事說:“對了,昨日我進宮面見皇上,偶然碰著了下任國師。”
“下任國師?”韓士舒的心陡然狂跳。
“嗯,這次國師將史無前例由兩個人同時擔任。”商渠笑著比出兩根手指頭。“皇上向我介紹了他們,他們態度頗為倨傲,與沐國師的和煦是天壤之別,不知道是不是能做國師的人都有些怪異,或是說過人之處?”前國師雖然和煦,但有時也是神神秘秘、瘋瘋癲癲。
韓士舒不穩的放下喝一半的藥碗。
“爺?”竹安大概猜知一二,那兩人可能就是勁爺和孟信大人。
韓士舒搖搖頭,意示他沒事,又問:“東官,這事已經確定了嗎?”勁丞和孟信要留下來作耀初國師?不知為何,這個訊息讓韓士舒有些苦澀。
“應該是,皇上都向我引介了。”商渠對國師一職的態度不像上官亂那樣敵視,但也說不上喜歡,既然一直以來耀初國師在百姓心中都象徵著太平,那麼選個人安安百姓的心也不是壞事。
“是嗎。”韓士舒重新拿起碗,將藥喝完,表情已淡然。
商渠不明所以,只有竹安心中有數。
翌日,朝陽殿上,皇帝頒佈了新任國師的詔旨。皋南人士路勁丞、巫孟信正式成了大耀的國師,當二人踏進正殿,群臣瞪著大眼無不議論猶疑,實因新任國師…一點也不像國師,至少跟他們心目中道骨仙風、高深莫測的修道之人不同。
他們沒有一頭白髮,也沒有手持拂塵,年紀看起來甚至尚未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