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你每年寄來的錢……你爸他一分錢都沒碰過說你遲早會回來等回來的時候再交給你……成琣……不是二嬸說你你不能再跟個男人混下去了……你爸媽一輩子的心血都放在你身上……你讓我讓我說什麼好……”二嬸本來已經停下的眼淚霎時間又流了下來。
當季成琣終於不再畫餅充飢終於認定這不是假的就一股腦翻白眼的往後仰了,幸好被沈佑君一下子扯住這麼摔不得把腦漿子都摔出來。“那個,二嬸那我們先走了。”
二嬸擦乾眼淚然後轉頭看向這個‘蒙面人’。“你帶成琣去哪啊?他現在有地方住嗎?”
沈佑君整頓一下覺得抱著吧影響不好最終拼老命的把他背在了背上大冬天弄得一腦門子汗。“恩季成琣在小旅店開了個房再不濟我帶他上我家住去,我是他高中同學,對了二嬸你住在這嗎?”
“啊我不住這,我只是每週來打掃兩次,那行吧你接他走?”
沈佑君頓了頓身體把季成琣往身上顛了顛再怎麼季成琣他也是個老爺們背身上一百一二十斤呢也不是小姑娘,隨後從包裡掏出一沓錢。“那個啥,您收下吧季成琣肯定也這意思。”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反正這是他這個月工資您拿著吧,我走了。”
二嬸還沒反應過來呢沈佑君就一股腦的揹著季成琣跑了。
段肅這一週過得真跟吸血鬼似的,白天喝酒晚上抽菸,如果不是霍文駿來恐怕死在這都沒人發現了。
霍文駿在幾天前接過段肅一個電話,隔了半個地球都能感受到他喝了多少酒,再怎樣他也不能撇下自己這老友不管他死活吧然後就緊忙訂了機票,給衛巖打電話的時候衛巖也說段肅人間蒸發瞭然後讓他去查一下段肅手下房產當得知只有一套小房子的時候說不驚訝都是假的。
霍文駿讓開鎖的人開了門之後他也算是知道啥叫地獄了。
一股子腐臭味一開門就全部散發出來,整個屋子大白天都昏昏暗暗的,地上酒瓶子菸頭到處都是,段肅就那麼要死不活的窩在沙發上,電視機都刺啦刺啦的閃著雪花跟午夜兇鈴現場直播似的。
霍文駿捏著鼻子一把將段肅從沙發上踢下來。“操你媽的段肅你是不是要死!”見段肅摔下沙發都沒醒連忙甩他臉上幾巴掌這力量絕對沒放水。
段肅好不容易暈暈沉沉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好幾個霍文駿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接著就是一頓狂吐。霍文駿臉瞬間就氣綠了兩隻手拎著段肅扔在了陽臺,如果這人不是自己發小他早就隨地拿個酒瓶子甩他身上了。
“你他媽要死趕緊跳下去!別在這瞎折騰別人!”霍文駿眼眶微紅,他不喜歡季成琣甚至有點反感,他覺得那人挺自私的,段肅這麼多年折騰來折騰去不都是為了他?
段肅被突如其來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睛,身上沒來得及處理的傷口再加上突如其來的胃疼使他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個團。
霍文駿皺著眉頭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一下子扯開他衣服,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都有些驚訝。“你這是偷漢子出去被人打了?”接著混雜著英語和國語的咒罵撥通了電話。
衛巖來的挺及時的就在霍文駿給他打完電話就到了,剛進門也被這場景弄得一愣,然後被霍文駿的嗓音給吸引到了陽臺,因為這氣氛實在緊張的場景他也沒辦法嬉皮笑臉了,看著躺在地上的段肅那身上的傷有些好像都感染了的樣子。“霍仔,先送他去醫院吧。”
霍文駿悶哼一聲,其實他完全可以一人把段肅背起來但是就怕觸碰到哪塊了導致傷口惡化,他曾經也是從刀尖上走過來的完全明白如果一個不小心一點小傷其實都能致命。
倆人就這麼一個抬身子一個抬腳的背下了樓,隨後他電話叫來的人也開著車來了,硬是把段肅塞了進去。“你他孃的要是再吐我身上就別去醫院了我直接了結你!”之後把段肅扶正了身體,又一巴掌把他腦子拍到窗戶那邊。“丫的臭死老子了!”霍文駿扯了扯領帶一副流氓痞子樣完全展現了出來。
衛巖坐在副駕駛抽了根菸然後遞給霍文駿一根順手給他點燃火。“段肅之前手機打不通,霍仔你怎麼回國了?”
霍文駿接了過來狠抽了一口。“我再不回來他就得在家裡喂耗子,他媽的倒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熊樣的?我飛了幾十個小時歇都沒歇就跑來找他然後就看到他這樣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得了!”狠剮了段肅一眼。
“對了,我之前給你們打過電話,段肅有沒有拜託你們什麼事?”霍文駿索性把勒在脖子上的領帶拽了下去扯開了襯衫前三個釦子,竟有說不出的性感。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