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深淵的劊子手!
“還真自私啊,靈子劍難道已經連你的心都吸走了嗎?你看不見麼,你看不見就因為你要奪劍,慕白才毫無聲息地躺在這裡。要不是你執意與朕作對,慕白又怎會落得這般的下場?”
皇甫奏中指著地上滿身鮮血的孫慕白,冉智柔越是不想看。他就偏要她看。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知道,她的心裡已經在動搖了,還真是一個難纏的女人啊,即便在這個時候,也要保持著最後一點尊嚴,不讓他看笑話。嘲諷她的失敗?
“不是我。是你,他是你害的,是你殺了他!”冉智柔不經意間掃到了地上那張蒼白的臉。還有嘴角那抹虛弱的笑容,不由氣息大亂。
“是你殺了他,朕雖然威脅他,卻沒有要傷害他。更沒有想要他死。是你用裡手中的劍,一劍刺向他的胸口。你不知道嗎,就因為你,慕白留了好多好多的血。你看你的臉上,也還殘留著慕白的鮮血——”
皇甫奏中變成了一個循循引誘的魔鬼。將冉智柔帶入了他一早設定好的魔障。抓到間隙,皇甫奏中飛快上前,手指併攏。在冉智柔的眼前迅速的舞動。手影重重,冉智柔的眼前已經迷惑不清。眼睛也慢慢失去了焦距。
“這是攝魂*,只要中了攝魂*,就會被朕所左右。”皇甫奏中的眼中出現了一抹得意,眼看著即將功敗垂成,又被他抓到了反擊的機會。
果然,慕白才是這個女人的弱點。
“現在朕讓你做什麼你便什麼,知道嗎?”
冉智柔沒有答腔,只是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裡微微晃動。
“知道嗎?!”皇甫奏中緊迫催人。
“……是。”
“很好,現在朕要你做第一件事。”皇甫奏中看了她手中的靈子劍一眼,笑道:“拿起你的劍,交給朕。”
冉智柔沒有動作,看來攝魂*還沒有完全起作用。
皇甫奏中繼續發功,一邊用言語恫嚇,“交給朕!”
“是。”冉智柔慢慢抬起手,靈子劍便慢慢地遞到了皇甫奏中的手上。就在皇甫奏中認為攝魂*終於發揮作用,他很快就可以了結冉智柔,得到靈子劍之時,被攝魂*迷住心神的冉智柔眼圈一晃,恢復了神智。
劍光一掃,皇甫奏中在沒有意料到突然生出的變化時,人就已經跌了出去,直直撞到牆上,然後跌落到地上。
“你以為用攝魂*就能對付我?”
“你是假裝的,你根本就沒有用攝魂*?”皇甫奏中吃驚,“那麼說,你之前的心神大亂也都是在演戲?”她為慕白的傷痛不像是假的,若連這些都是在演戲,那麼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怎麼樣,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感覺如何?”冉智柔的嘴角是溫柔的笑容,溫柔卻嗜血,慢慢地走到皇甫奏中的身旁,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為慕白難過嗎?”皇甫奏中不相信,冉智柔對孫慕白的感情不像是假的,被背叛的感覺有多痛,付出的感情就有多深。
“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
“你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沒有心嗎?”
“心?那又是什麼東西?”
“慕白他……啊!”一劍掃過來,皇甫奏中傷得更重,這一劍卻不致命,彷彿貓耍老鼠一般,冉智柔不但要殺了他,在殺他之前還要讓皇甫奏中這位真龍天子摔入塵埃。
“再說他的名字,便殺了你。”
“怎麼,後悔自己殺錯了人?”
“我原本就是要殺你,他撲了上來,他是代你而死的,而現在,終於輪到你了。”
“你就這麼不敢承認,自己殺錯了人?”
“沒錯,我是殺錯了人,但你我卻不會殺錯。”靈子劍輕輕在皇甫奏中的身上點動著,冉智柔偶爾一使勁,這把劍便在皇甫奏中的身上留下一個血紅的窟窿。
皇甫奏中什麼樣的事沒有經歷過,皇朝爭鬥中,也曾數次命懸一線,可他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要殺便殺,何苦要這樣戲弄朕?”
“戲弄?戲弄人不是你的好戲麼,怎麼樣,你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吧?”說著,冉智柔手一動,又在皇甫奏中的胸前留下一個血窟窿。
“你這個女人,你敢這樣對朕?你難道就不怕朕讓人轟了整座瓊山?”
“你之前不這樣說,不就知道這樣的話對我已構不成威脅?怎麼,現在說這些話,是一心想求死?我的皇帝大人,你何時這般怯懦?”
冉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