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玩。
喬果心安理得的將自己孩子氣的報復行為歸結為傳說中的精神賠償。
“你這麼醜,叫你黃毛好了。”
“啾。”白色絲帕一動一動的,從低下傳來微弱的鳥鳴,似乎在抗議。
“哈,你答應了。”
“……”
微風中傳來似有若無的低低的笑聲,只一瞬間,就飄散在空氣裡。
ююю
喬果仰著頭,看著那枝隱隱露出鳥巢一角的高高的樹梢,不由地撅了撅嘴,對著在自己手心裡啄得不亦樂乎的小鳥道:“黃毛,你家太高了,不如以後跟我混吧!”
小傢伙挺有靈性的,也不啄喬果的手心了,微微偏著頭,用一隻黑珍珠般的眼睛對著他,眼神溼漉漉的,煞是可愛。
喬果怔了一下,不是人類的那種黑白分明的眼睛,而是完完全全的純粹的黑,在陽光下還微微地映了點波光,像一顆圓圓的深邃的寶石,落入了他的心湖裡。
那種眼神,寫著對家的渴求,和對初見的人類的信任。
喬果看不懂,他只是突然覺得,應該幫幫它。
於是他對著躺在手心的小傢伙很是豪邁地說:“你那是什麼眼神?哼,不就是爬樹嗎?當年我爬樹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小傢伙低下腦袋,繼續啄聞起來香香的、口感好好的肉肉,它本來就是剛剛才出生的好吧。
……
將脫下的花盆鞋放在一邊,喬果擄了擄過長的衣袖,把小傢伙塞進懷裡,摩拳擦掌地開始了。
喬果在外婆家的時候,上過山,爬過樹,下過水,打過板栗,滾過曬穀場,無愧於他“孩子王二代”的稱號(一代:肯定是女王姐姐了),可令妃是一副嬌嬌柔柔的女兒身,對於爬樹這種體力活,自然是出現了很多……問題。
嗚嗚,手好疼。
嗚嗚,腳也疼,好懷念家裡的藍貓牌運動鞋。
要是寶柱哥哥在就好了,他那麼棒的功夫,肯定呼啦一下就飛上去了。
咦,黃毛從那麼高的鳥窩摔下來,居然沒受傷?嗯,也許腦袋摔壞了也說不定。
喂喂,黃毛,別咬那裡!
喬果趴在樹枝上不敢動了,一口白牙磨得滋滋作響。
這、這隻臭鳥,居然跟皇帝大叔一個德行!
……
終於摸到了那個鳥巢,喬果松了口氣,從懷裡掏出某個行為惡劣的小鳥,然後掐住了那毛絨絨的小脖頸。
“混蛋我殺了你啊啊啊!差點害我一屍兩命啊啊啊!”
出完氣後,喬果把被蹂躪得慘兮兮的小傢伙放了回去,看到鳥巢裡一枚蛋也沒有,亦不見鳥媽媽的身影,心下有些疑惑,動畫片裡都生一窩的,黃毛居然是獨生子呢,乖乖。
疑惑歸疑惑,喬果摸了摸黃毛的小腦袋,準備爬下樹。
呲啦——
所以說旗袍什麼的,最討厭了!
因為樹枝劃破了裙角,準備不足的喬果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
激流的風,擦落的葉,飛揚的發,喬果通通沒感覺到,他只覺得心緊了一下,就是所謂的失重的感覺,然後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心跳得很快,撲通、撲通。
喬果第二次發誓以後再也不爬樹了。
第一次是在外婆家門口的石榴樹上偷摘石榴、卻出師未捷身先摔的那一次,那棵石榴樹雖然不高,卻長在一個小山坳上,那一回失足,喬果覺得自己的屁股都摔成了好幾瓣,兩瓣不足以形容他疼得飆淚的感受。
“呵,這麼喜歡呆在我懷裡麼?”
耳邊是呵出的熱氣,好聽的嗓音就如三月的泉水一般,卻是一副壞壞的欠扁的語氣。
喬果下意識地抬頭看她。
這是一個極美的女人,細膩的肌膚,優美的線條,精緻的五官,都不如那一對彷彿會說話的瀲水的眼睛。
很久很久以後,喬果才知道,這雙眼睛,叫丹鳳眼。
這個人,美得妖嬈。
看到喬果愣愣的樣子,美人笑了,眼睛微微眯起來,顯得很溫柔,眼波流轉,裙帶隨風飄逸,生出一絲絲的嫵媚。
喬果反而低下了頭,漂亮歸漂亮,怎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呢?(是喉結啊喂!)
“那個……”喬果指了指樹下的花盆鞋,有些扭捏地開了口,“可以載我過去撿下鞋子麼?”
美人微微挑了挑眉,眼神裡多了些許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