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光看他臉上掛著的那張來者不善的笑臉,恐怕這一次自己又要栽在他的手裡,把心一橫,咬著牙,狠心吭出一個字:“說。”
“恩,不忙!還有一些。”宇文逸料定這白無炎要再探究竟,眸光一暗,不露聲色道。
馮渺然不敢出聲,只得使勁地點了點頭,世子這到底是要做什麼?!一開始不讓自己見那宇文逸,現在又要自己去與男子面對面。莫非……世子想看到苗頭不對,就把自己硬送回白炎麼?不行,萬萬不能回白炎,好不容易剛抓到一些身世的資訊,怎麼能就這樣空手而歸。
“哦,巧合啊!那真是太巧了。”宇文逸勾唇淡淡的一笑。白無炎,好戲還在後面,我們慢慢算,別以為這一次我會輕饒了你:“既然上天故意安排了這樣的巧合,不如在下就做個媒人好了,成全了這天作之合。世子,您說呢?!”
兩人你來我去,和善的話語,聽的龍風傲渾身不自在地一顫,這每一句看似都是問候,可是背地裡卻是唇槍舌戰啊!
“嘩啦——啪——”茶杯一翻在地,與門外拎壺進門的侍從交相呼應,那侍從手中拎的壺也一時沒拿穩掉在地上,咣啷啷的響了起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早知道依照世子的脾氣是斷然不肯善罷甘休的,自己為什麼要堅持去送這壺茶水呢!真是太沖動了,不計後果的衝動!現在怎麼辦?能怎麼辦,不去就等於預設,去了就可能會……為今之計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哼!”白無炎好不容易從錯愕之中回過了神來,淡淡地瞥了宇文逸一眼。察覺對方好像並沒有異樣,莫非他沒有發現那門外之人麼?還是根本就沒有認出來?要不要再試!
“宇文逸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本殿對龍三小姐……”
“宇文公子言重了。”白無炎扯著嘴角,乾笑連連,這宇文逸好厲害的一張嘴,真是巧言善變,執起桌上那盞屬於自己的茶碗,蓋住臉,狠狠地一咬牙,心中暗暗地把宇文逸從頭罵到了尾,這才算解了氣。放下茶杯,重新掬起一抹笑容:“宇文公子是來換人的麼?不過……”朝外一望:“準備好像並不周全啊!”
“哦,這樣!那不如就讓在下把話說的更清明一些。”宇文逸淡淡一笑:“其實昨夜邊關來信說是有一個看似是貴國小公主的姑娘,與劉大人成雙成對的坐在馬車之中,說是要回孃家省親……”
“世子,別來無恙。”宇文逸起身,對著男人一行禮。
“不!世子,您誤會了。”宇文逸見男人飲了茶,自己也捏起茶杯啜了一口,慢條斯理細細道:“貴國的小公主好像看上我國的劉大人了。在下此次前來是來保媒的!”
“這,恐怕是巧合吧!”白無炎苦苦一笑,心中猜測著白影等人該是被這宇文逸抓住了。為今之計只有閉著嘴,咬牙死不承認了。
“世子將劉大人差人送回了白炎,為什麼獨獨留下龍家三小姐在身邊呢?”宇文逸勾著唇角,奸詐地低低道:“龍家有恩必報,莫非……”
“宇文逸!”白無炎大力的一摑桌案,氣憤的騰身而起。
“哼!”白無炎冷冷一哼,垂下頭,怒不可遏地盯著自己面前的杯子,暗暗運著氣,還剩半杯的茶水,此刻他是再也喝不下去了。
手臂緩緩抬起,輕輕的一點,落在蹲在屋外忙著收拾的馮渺然身上:“你趕緊再去拎壺水來,宇文公子的茶碗都見底了。”
“世子說笑了。那一日,百萬雄獅如此熱烈,在下哪裡敢坐,知道的是世子在歡迎在下,不知道的以為世子想取在下的命呢。在下乃一介書生,生性懦弱自是不敢久留。所以才匆匆別過。不過那日匆匆一別不就是為了今日再聚麼?!”
緊緊攥起的手抬起,探進了懷中,摸到了那封小女人清早塞進懷中的信,這一刻,宇文逸攥緊的雙手緩緩鬆開,急不得。小不忍則亂大謀,想接孃親回府,需要等待,急不得。小女人想跟著前來,就是怕自己尋母心切而出了差錯。手緊緊地按在胸前,將那封信與錦盒捂熱,重逢近在眼前,自己必須平心靜氣,靜待時機的到來,一個最恰當的時機。
“宇文公子,真是客氣,快快請坐。前幾日,白炎相見,公子連坐都沒坐,走的太急了,今日在下自然該是好好的款待款待宇文公子的!”白無炎記恨的將宇文逸潛入白炎皇宮之事拿出來編排道。龍風傲坐在邊上,心中暗暗為白無炎感到同情,這男人真是太不幸了,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宇文逸,竟然被他接二連三的算計。看看那陰冷冷的笑容,恐怕下面的一句多半不是好話,保不齊是一個萬丈的深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