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已經燒成火海的小木屋,將那隻沉沉的黑布袋抱了出來,足下還沒站穩,便迎來龍風傲帶滿全力的一擊。腳下一個踉蹌,手中擁著的力度一鬆,黑布袋被龍風傲直接搶了過去。
“殺了自己,我就放了她!一命換一命!”龍風傲將劍直抵在黑布袋上,只需稍稍的一用力,那袋子之中的小人兒就命歸黃泉了。
“好。”連考慮都沒有,宇文逸扭轉過手中的長劍,衝著自己的前胸直刺了下去。
“逸兒。”宇文丞相大聲的呼喊著,原來自己的兒子會武功,剛剛他駕著馬帶著皇帝奔上來的時候,兩人雙雙傻了眼。
皇帝指著前面不遠處與龍風傲扭打在一起白衣男子問:“宇文愛卿,這真是我那女婿麼?如雪的駙馬麼?”
宇文丞相抬起手使勁地揉了揉雙眼,點了點頭,結結巴巴的說:“應該,可能,大概,好像是我的兒子——宇文逸!”連自己都不敢肯定。逸兒不是不肯習武麼?那如今這是什麼?這一身的武功,簡直就是絕了!出神入化一般。
“女婿啊!不能啊!”皇帝叫的都叫差了聲。
“傲兒……”龍侍郎騎著馬帶著大隊的隨從剛剛趕了上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嚇的傻了眼。宇文逸握著長劍想要貫穿自己的胸膛,而自己的兒子龍風傲捏著長劍,直指著懷中的一隻黑布袋,莫非袋子裡裝是人,而且是公主?!
146:絕壁救援
“鐺——”宇文逸握著的寶劍被一道白光震了出去,那劍飛在空中兜轉了數圈,直直的插進了泥土之中,冷冽的空氣彌散,冬日的第一場雪,飛飛揚揚的飄灑而下,散落在人們的身上,飄落在地上,緩緩地融化,溼潤了土地。。
“還你。我敗了。”抬起手將擁在懷中的黑布袋直推進宇文逸的手中,龍風傲第一次覺得自己挫敗至極,不單是武藝不精,就連感情都比不上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的付出,等到真正要以性命相搏的時候,竟是力不從心,別說去死,就連應聲輪到自己都做不到那般的乾脆。
這不是愛,只是一種寄託而已,付出的不多,別說愛了,自己對宿如雪的感情遠遠不及宇文逸這個男人的萬分之一。
“謝了。”宇文逸環在布袋上的手一緊,總覺得懷中擁住的手感,不似小女人那般,陌生不已,抬起手,使勁地扒開袋口,看到裡面陌生的面孔時,頓時身軀猛的一顫:“她在哪?!這不是她。”這分明是個死囚,不是如雪。
龍風傲頓時愕然於當場,明明掠來的是宿如雪,如今怎麼會換了人?
“她到底在哪?!”將那死囚往冰冷的溼地上一丟,宇文逸抬起手,使勁地握著龍風傲的肩膀,猛烈的搖著,幾乎快要將對方搖散架了一般。發了瘋似的低低哀嚎著。
“我……不知道。”腦中的畫面不停的飛旋,直到最後停在來自白炎國的那個黑衣隨從與那一隊異樣的馬隊上。原來自己被騙了,被利用了,原來是這樣,拼命的一掙肩膀,掙脫了宇文逸的雙手,眸光一瞥,望向一臉焦急與不解的父親,龍風傲的腳步朝後面退了數步。顫抖的唇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蒼茫的笑容,足下一點地,縱身躍下峭壁。
死不足惜,龍家世代忠良,沒想到,自己竟單純到被騙,被利用,如果死可以解脫,不如就一死了之好了。也許這樣就可以保住龍家的聲譽。
“風傲啊!”知子莫若父,只需一個眼神,龍侍郎便知道自己的兒子想的是什麼!不能啊!難道要讓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麼?!
眾人紛紛倒吸這涼氣,宇文逸抬腳撩起地上的寶劍,縱身一躍跟在龍風傲的身後,直撲下懸崖,以手中的長劍作為支點,直扎進峭壁之中的岩石裡,另一隻手緊緊地攥住龍風傲的手臂:“想一死了之,哪那麼容易,先告訴我如雪去了哪裡,你才有權利死!”
“放手,誰要你如此多事,她被白炎國的人帶走了,是宇文茂的主意,是他……”龍風傲的話越說聲音越小,說出去就會有人信麼?!宇文家分明都是惡人。
“知道了。跟我上去。”宇文逸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只的淡淡的應了一句。就知道自己的二哥沒有那個本事,一定是與白炎國串通好了,可是沒想到,這一次白炎國竟是要拿自己的女人去換那最後一座的城池,這代價確實太大了,讓他承受不起。
就在看到袋中之人不是小女人的那個當口,自己的心中一個聲音不停的叫囂著,要自己殺了龍風傲以洗刷心中的不快,多年來,宇文逸所希望的,龍風傲全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那深深的期望,讓他可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