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她好像腦中混沌,什麼都記不清的樣子啊!”白櫻葵一雙靈巧的水眸一眼就瞧出了宿如雪的端倪。
“那最好,這樣就說明奶孃給我的蠱生效了,這樣我就可以隨意拿捏她的記憶了。”白無炎勾唇奸詐的一笑,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這樣最好。不怕她沒有記憶,怕就怕她的記憶還是完整無缺的!沒有記憶的宿如雪,就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看看他白無炎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147:蘇踏雪
宿如雪手撐著桌子不高興的嘟著嘴,塞著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吧唧著嘴:“請把我的名字再重複一遍,謝謝!”越聽這名字越覺得那麼不對勁,彆扭的很,到底是哪一家的天才會給自家的女兒起個這麼難聽的名字?拜託,她可不可以不要,叫原來的名字也可以啊,宿如雪不好麼?!
“你叫蘇踏雪,是我白炎國將門蘇家之後……”白無炎的話還沒念完,便被宿如雪直接阻在當下。。
“行了,行了,知道了。”抬頭淡淡地掃了一眼門外站著的中年男子,再看看那肥胖身材的貴婦人,不由地撇了撇嘴,自己這般的沉魚落雁,這父母為什麼能長得這麼拿不出手呢!而且,最讓宿如雪受不了的就是中年男人與貴婦人對白無炎那卑躬屈膝的模樣。
“如,不,踏雪。你怎麼能這麼對世子說話呢。”中年男人叫差了口,趕緊臨時改口,天知道,蘇家滿堂的小子,從哪偷這麼大一個閨女去,不過既然世子都開口了,作為白炎國首當其衝的忠臣自然就沒有反駁的理由,世子說東,蘇家是堅決不敢向西。
宿如雪眉頭猛的一皺,清清楚楚地聽見了個如字,但是男人又改了口,這裡面一定有鬼,哼,她是裝失憶,又不是裝傻,真是把她宿如雪這猴精的女人當傻子耍,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他們好了,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慢慢挖,總有一天,我會將秘密親手挖出來。
“是,女兒知道了。”一句逢場作戲的話,宿如雪說的討巧異常。更是讓蘇家的兩位老人互相望了片刻,尷尬的笑了笑。
宿如雪是越看越覺得這蘇家的人可疑,出於對自己負責的心態,她自椅子上站了起來,邁開腳步緩緩向前:“父親,母親,女兒這記憶沒了。能不能向二老打聽點過去的事呢?!”
蘇家人立刻將視線輕輕地瞥向白無炎,還好當初有串過口風,不然這一問一定會露出馬腳。白無炎勾勾嘴角笑著點了點頭,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知道小女人一定會懷疑,所以自己一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執起桌上的茶杯,淺淺地啜了一口茶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可是白無炎卻多此一舉了,畢竟如今失去了記憶的宿如雪是初來乍到,對這白炎國知之甚少,更是對自己投身的這具軀體一點都不清楚,人家說什麼,她就只能信什麼,她就那麼一詐,來試試蘇家與男人的反應,當看到蘇家人與白無炎眉來眼去的模樣,宿如雪心中便明瞭了一些。一切全是男人的安排,這裡面有故事!
“女兒真叫蘇踏雪麼?以前是不是改過名字呢?”宿如雪質疑道。
“沒……沒有啊,哪能呢!”貴婦人回話的時候結結巴巴,時不時的望向身畔的中年男人。
“哦,生辰呢?年歲呢?”宿如雪狡黠一笑,繼續往下問。
“寅年生人,年方十八……”中年男人如同背書一般的雙眼朝上望著天花板,一板一眼地說道。
宿如雪不高興的一翻白眼,看看男人這古板的樣子,她真的是蘇家的女兒麼?真是有待考究了。不但長相格格不入,光是男人這回答問題的態度也不像啊!再來就是據白無炎所說,她是被敵人掠走了,如今再次被奪了回來,因為一種特殊的藥物,腦子與喉嚨受了重創,可是看看這父母,哪有對女兒的死活都不關心的父母呢?!
宿如雪屈指一算,自己住在這蘇家,少說也有十來日了,除了白無炎與那個白櫻葵常來,再也沒有與他人接觸過。如同被圈養在這蘇家的籠中鳥一般,她真是渴望自由啊!而自己這對父母,更是今日才突然露出頭來。真是莫名其妙!
“踏雪啊,你可要好好聽世子的話,世子可是你的夫婿啊!”貴婦人笑呵呵地說道。
“哦。”宿如雪淡淡地吱了一聲,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富家千金,名門貴公子麼!這不就是小說上的故事麼?她懂,她都明白。掬起一抹乾笑,衝著蘇家兩位老人呵呵一笑,邁開腳步走回桌前,執起碗筷,吃相極其不雅的扒拉起飯來。
對蘇家人與白無炎理也不再理,嘴上吃著,腦中飛速的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