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牧畢竟是沒有名分的,而且本身的身份也是太低了,比較起英家……
剛目送那幾個人的身形消失在樓梯口,戀雪便感到手中一輕,小牧已是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撤了回去。
轉過頭,這個唱歌的少年一臉的無奈黯然,見她看向了自己,一彎身鄭重的像她福了一個全禮,那脖頸壓得低低的,少年輕聲說道:“小牧在此多謝戀雪的解圍之恩了,小牧身份低微,無以為報……”
聞言,戀雪趕快伸手止住了小牧下面的話。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戀雪不禁由衷的感慨道:“小牧,我欣賞你的才藝,也把你當做朋友,朋友之間說這些話就生分了。你一個男子獨自一人不容易,我也沒什麼本事,別的忙也幫不上,能做的也不過就是幫你擋擋這些。你也別忘心裡去,就是你江哥哥在這裡,也是支援我這麼做的……”
決口不提名節問題,小牧也沒有介意她的造次。看著一臉感激的小牧,戀雪一時之間不由的感到一絲悲哀。像小牧這樣拋頭露面的男子,早已沒有什麼名節可言,若是她忸怩於這點,倒是顯得做作……只是,再如何,小牧畢竟也是一個男孩子啊……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谷天梅便獨自一人折了回來。就像她之前說的,對著小牧,這位谷家的當家人認認真真恭恭敬敬的替英雲賠了禮,那態度誠懇的讓小牧都有些驚恐。
又解釋和安撫了小牧幾句,視線一轉,谷天梅將目光定格到了戀雪的臉上,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谷當家的給出了一個詢問的笑容,說道:“說來,至海崖驛站一別,我與戀雪也有一年有餘未見了。若是妹妹沒有別的事情要忙,今日不如姐姐做個東,敘敘舊。如何?”
戀雪自然不能說不行。又安撫了小牧幾句,戀雪轉身跟著谷天梅腳步,一前一後的上了三樓,進了千水閣。
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子,戀雪不由的暗暗生出一絲敬佩。小牧,即使有李宋秋那一層的關係,但畢竟不過是個唱曲子的賣藝男子,其身份即使比起一般平民,也是要低了一個臺階。而谷天梅,一位谷家的當家人物,剛剛竟然能那麼恭敬而認真的面對著小牧,用那種平視,甚至可以說是誠懇對視的態度,對自己朋友的唐突,致以真誠的歉意。且不論谷天梅做出這番動作的深層緣由有多少,單是能做到這一點,就已不是一般的氣度能為。
幾碟小吃,一壺好酒,清爽的河風絲絲而至,清爽卻不擾人。戀雪壓著自己的性子一邊和谷天梅漫無邊際的回憶往事,一邊耐心等待著谷當家提起這次找她的主題。其實兩人之間也真沒什麼往事可以回憶,那一路之上,除了桃花鎮上關於韶華的那一次交集,她和谷天梅,還真是沒什麼接觸。
谷當家那畢竟是油鍋裡混出來的,雖然可回憶的內容不多,可卻也是將話題點點的炒了起來。一時之間,兩個人雖然稱不上相談甚歡,但說是氣氛熱絡,也還是有的。
終於,三杯米酒下肚,話頭說到了正題。
☆、端倪(下)
雖說,事後戀雪也明白谷天梅找她的意思,但即使再回味一遍,似乎那位谷當家,也真是沒對她說什麼。
抬手將戀雪手中的杯子蓄滿,谷天梅看著面前這位海客少女的眼睛,笑容很是隨意,那語氣聽起來也是輕鬆自在:“戀雪倒是也不必多想。花王府的那位世女,雖然年紀尚小,但為人很是風流灑脫,是個樂於廣交朋友的。估計是聽身邊誰提起過戀雪,對如今滿城傳聞的海客心生好奇,所以想借此與戀雪結識一番吧。”
聞言,戀雪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小抿了一口,倒是笑而未語。雖然這番話谷天梅說的隨意而表面,但若面對的人是她,卻仍是交淺而言深了。而谷當家這樣一番,顯然不會是一時失言,那麼,恐怕就只能是有所下文了。
谷天梅似乎也不在意戀雪的沉默,回手將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一個眼神過去,戀雪瞭解的又抬起手,兩人輕輕碰了下杯,又各自喝了一口,谷天梅繼續說道:“若是按照往年的慣例,世女的生日宴一般都是花親王主持,以好酒美人相待,戀雪倒是可以藉此放鬆享受一番。這酒嘛,一般上桌的都是十夜香。不知戀雪是否懂酒,那十夜香是貢酒,雖然不是皇家專用,但能得此酒者十之**為朝中重臣或皇親國戚,那滋味不比一般米酒,入口很是香甜。至於說美人,那大概就是世女新收的一些小侍了。別的不說,惜語世女看男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她挑出來的一干男子~~戀雪這次可是有豔福了。”
藉著一點酒意,戀雪面上保持著笑意盈盈,直直的看著谷天梅,嘴裡連連說著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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