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了。愛咣玒児
另外就是璃月,恨不得天天纏著落落,不是要她講些再榮城的事給她聽,就是要她幫著修練如何才能讓蕭毅喜歡,因此,現在落落最怕在宮裡見到的就是花嬤嬤和璃月了。
過了半個多月,宜菊宮修繕完畢,落落也就從慈寧宮搬了回去,小蘭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隨著落落的地位的提高,她也跟著水漲船高,被封為落落身邊的一等姑姑,領著手下的八名大宮女,十六名小宮女,外加八個嬤嬤,小蘭一下子也稱了宜菊宮裡說一不二的主了。這也讓她倍感興奮。
而跟著落落進京的穆赫行,在那日進京的時候,就被皇上單獨留了下來,後來如何處置的落落並不清楚,只知道皇上特地將皇宮東北角的原來荒蕪的一個冷宮劃作了質子穆赫行的宮殿,另換了名字叫做思過宮。
落落回來這許多日子,也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他,這日,找了連海來,想讓他陪著一起去思過宮瞧瞧穆赫行去。
落落只帶了連海,二人也沒有叫軟轎,就這麼從宜菊宮走出來,從御花園穿了過去,又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走到東北角的思過宮。
站在雖然已經修繕過,但依舊顯得陳舊荒涼的思過宮的門口,落落不禁嘆起氣來,這思過宮名字取得這樣直白,只怕是自己那個皇帝爹的心中,對榮城、對穆家還是有著痛恨的,只怕這穆赫行的待遇好不到哪裡去。
原本硃紅的大門此刻緊緊關閉著,漆也掉得厲害,越發顯出一股子荒涼悲哀的味道來,連海上前敲門,半晌才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踢踢踏踏地走過來,有些惱火地過來“吱呀”一聲,門也只是開了一條縫,一個面貌看起來頗有些猙獰、臉上還有一道從眉頭到下頜角的刀疤的太監露出臉來,“找誰?”有些惡聲惡氣地問道。
連海一怔,隨即有幾分驚喜地喊道,“孔武!你不認得我了嗎?”
那疤臉的太監皺著眉頭打量了連海好幾遍,這才疑惑地問道,“你是……小連子?”
小連子?落落還是頭一回聽到過還有人這樣稱呼師傅的,頓時忍不住差點要笑出聲來,但是看了看師傅那慍怒的神色,馬上強行忍住笑意,假裝沒聽見的望望天,看看地,賞賞花什麼的。
連海瞧見落落知趣的樣子,這才一把拽開大門,“那是小時候的稱呼了,如今叫我連公公!”
那疤臉太監這才笑了出來,“果真是你!還是這副死要面子的脾氣,你怎麼到這來了,快,快進來!”
連海側身讓過落落進了門,對那疤臉太監說道,“這是四公主,就是皇上新近賜封的固國公主,還不快見禮?”
那疤臉太監一聲驚呼,連忙行禮,“奴才有眼無珠,衝撞了公主,還望公主莫怪!”
落落嘻嘻笑道,“不知者不罪,何況你還是連公公的熟人呢。你是孔武孔公公?”
孔武連忙答道,“奴才就是皇上派過來看守那穆家的質子的。”
落落點頭,“哦,這點倒是巧了,我在榮城的時候和這質子也算是有幾分交情了,今日特來看看他。”
孔武連忙請了落落進了正廳,“穆質子在後堂,要麼奴才去請他出來見您?”
落落搖搖頭,示意連海,連海上前拖了那孔武,“走,咱們這麼多年沒見面,去好好聊聊起,就讓公主自己去見那質子吧。”
孔武還有些猶疑,“這……恐怕不好吧?上頭若是怪罪下來……”連海打斷他的話,“有什麼不好?有公主擔著,你怕什麼?再說了,這榮城可是公主……”說著湊到孔武耳邊說了句話,孔武這才跟著連海退了出去。
落落這才抬腳往後堂走去,思過宮以前是關押一些失寵的妃子的,如今挪作他用,卻依舊沒怎麼好好地修繕,不大的三進的院子,走過正堂,後邊的就是一排的四間廂房,倒是整齊,只是有些地方比較陳舊而已,遠遠地,落落就瞧見了那在東廂房的窗戶前頭的書案上寫字的穆赫行。
廂房外頭沒有太多服侍的人,只有兩個宮女在廊下說著話,見了落落,連忙要拜,被落落止住,讓她們兩人退了下去,自己走到東廂房,就看見穆赫行,此時正是隆冬,雖然天晴,但是室內還是冷冽不已,落落環顧室內,竟然發現這宮裡沒有裝地龍,也沒有擺置炭盆,只稍稍站了這麼一小會兒,天生怕冷的落落已經感覺到了手腳的冰冷。再看穆赫行,他身上穿著一件半新的褐色長袍,還算乾淨。外頭只套了一件灰鼠的皮毛的坎肩,雖然不算特別單薄,但在這個天氣還是不大地扛得住嚴寒。
落落走近了兩步,穆赫行站在書案旁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