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咱們還是立刻去看看父皇吧。”
太后這才緊緊地握住落落的手,朝她細細看了一眼,這才點頭沒“走,我們馬上去看。”
說罷就要起身,急怒驚嚇之下,太后站起來只覺得心裡突突的,頭也發起暈來,要不是落落狠命攙著,太后就會滑到地上去。
太后和落落趕到時,皇上還在養心殿的內室裡,因為是突然暈倒,誰也不敢做主將皇上挪動,便將他送到養心殿的內室裡,又召了太醫院的太醫齊齊來給皇上看看。
皇上臉色蒼白臉頰卻有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就這麼躺在鋪著明黃色錦褥的炕上,皇后和華貴妃正一左一右地圍在皇上的兩邊,都拿著帕子哭得哽咽著……
太后臉色陰沉,進了內室,皇后和華貴妃立即起身,將最前邊的位置都讓了出來,落落攙著太后,太后的手卻不肯放開落落的手,落落無奈只得也跟著上前了。
太后走到跟前,細細地打量起皇上的臉色來,皺眉問道,“太醫怎麼說?”
皇后擦了眼淚,答道,“葉醫正說皇上是痰迷心竅,急怒攻心,加上心事鬱結,慢慢地就成了今兒這樣了。”
“哦?”太后坐了下來,落落就趕緊站到了太后身後,“今兒朝堂上出什麼事了,為什麼皇上竟然會急怒?”
太后不愧是太后,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皇后垂了頭,“聽說是八百里急報來的,說那北戎國已經攻下咱們的肅州,所到之處似乎無所披靡。接下來據說已經在往涼州出動了。”
落落雖然不是特別明白,可跟著蕭毅說過幾回朝正之後也知道現在大離皇朝的五十州里,肅州和涼州是最最北邊的兩個了,如今北戎竟敢來犯,想來也是籌劃已久的呢。
太后震怒,“那幫做臣子的人要怎麼辦?難道咱們朝中就找不出幾個能給皇帝解憂的角色了”
涉及到朝政,就是皇后也不好插嘴多說些什麼,只是沉默不語。落落站在炕邊,看了看皇上的臉色,心裡想著,估計這就是現代說的什麼心血管啊心臟病什麼的。
待要上前看,又有太后皇后這後宮之主都在這裡,本不想多嘴,可是看見炕上躺的那個人,此時此刻,落落心裡竟然也有幾分心酸。
便上前輕輕對太后說道,“皇祖母,父皇這病怕是來的突然,不過那葉醫正說的話落落也甚覺粉飾太平,不如叫落落來給父皇把把脈吧。
太后訝異地看向落落,落落知道太后在懷疑自己,但還是說道,”以前有個照顧落落的宮女似乎也是和父皇一樣的病症,落落曾經翻過醫書,似是見過這樣的病症的療法。“
太后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讓開自己坐的位置,落落走上前去。皇后和華貴妃都驚訝地看著落落,又看向太后,落落知道她二人自然是驚訝的,然而此刻也顧不得其他,走上前去。
先是細細地看了皇上的臉色,果然是面色蒼白,落落握了握皇上的手,感覺到了面板的溼冷,又把了皇上的脈搏,脈搏細弱,果然是心肌梗塞的初期症狀。
便嘆了口氣,看看這內室的環境,已是初夏的天氣,這養心殿裡卻門窗緊閉,悶熱不已,加之殿中還薰著香,加上眾人身上的各種味道,整個環境是汙濁不堪,落落便對旁邊立著的太監吩咐道,”去將這內室的窗戶全部開啟。“
那太監猶豫地看著太后,太后點點頭,”還不快按照四公主說的去做!“那太監忙帶人去將窗戶都打了開來,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叫室內的眾人都感覺到了舒適。
”將薰香也都滅了!“落落又吩咐道,宮女們便忙不迭地去滅了香。落落這才轉身對太后說道,”皇祖母,父皇這病來的兇險,還得請葉醫正來看看,落落有話問問他。“
太后點頭,皇后卻出言道,”四公主,事關皇上的龍體,你不可……!“話沒說完,被太后止住,”落落是個有分寸的,先按她說的來。去請葉醫正!“
馬上有太監去殿外請了隨時候著的葉醫正進來,葉醫正進來便跪下行禮,太后道,”你且起來回四公主的話。“
葉醫正雖然訝異,但也恭恭敬敬地望向落落,落落便問道,”葉醫正,落落我也是看過幾本醫書,似是見過父皇這樣的病症,我且問你,父皇是不是胸悶心痛,還伴有發熱的跡象?“
葉醫正吃驚地望向落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纖弱的公主能將皇上的病症說的如此清楚,要知道這也是皇室的秘辛,除了他們這些貼身照顧的人,其他人哪怕是皇后都不一定知道的事。
落落看葉醫正的反應就知道讓自己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