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蘇夢黎氣憤得拍了桌子,自椅子上走了下來,睜大眼睛瞪著二爺,“二叔,這東西確實只有我才有,但是它鎖在哪裡你很清楚,我把鬼域所有的鑰匙都放在你那裡保管,除了我,鬼域唯一可以接近這些東西的人就是你,這裡沒有外人,你何苦還要這麼說。”
蘇夢黎頓了頓,有些不可置信得看著二爺,現在的他,渾身都是她所討厭的樣子,她更加懷念那個愛笑的小老頭,而不是這個處處算計他的二爺。
“二叔,你當真以為你在鬼域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麼?可我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鑰匙我從來就沒有收回來過,我就是想看看究竟你是會自己收手,還是會繼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沒想到你卻偷了茗鳶散,當真你就這麼恨我,偏生要讓我死了,你才甘心麼?”
蘇夢黎大聲得質問著二爺,早在二爺販賣鬼域有問題的武器時,她就已經知道了二爺在鬼域的小動作。她敬他是自己的二叔,放任他,希望他自己可以收手,但是為什麼他讓自己這麼失望?
或許她隱約得知道原因,但是她當真不敢相信,就因為一個尊主的位置,他真的可以放下那麼多年的情誼,哪怕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很長,至少感情不是假的。
“讓你死,我還沒有這個本事,我那幾個去世的師兄弟們的功夫了都傳給了你,你那麼高的功夫,怎麼可能死的了。”
二爺不滿得看了眼蘇夢黎,他不屑見到蘇夢黎,更加不想看到她,在他的眼裡,蘇夢黎這女人太可怕了,鬼域裡的太多人都被她給欺騙了,她是個偽善的女人。
“反正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告訴你,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反正茗鳶散是沒有解藥的,如今你算是得罪了整個江湖上的人士,這個鬼域尊主你定然是做不下去了,我不會像你那樣的偽善,我只是要那個位置,反正沒有人見過你,你大可以回去享清福。”
二爺隨口說道,順帶著不滿得看著離殤,冷道:“師兄,鬼域裡多少人被這丫頭騙了,你竟然也是一樣,這丫頭壓根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好,要不是你昨日裡插手,我也不會用這迫不得已的伎倆,說到底,這些江湖人士也還是你們自己害死的,要是那丫頭早將鬼域尊主的位置交出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做錯了事,你倒還有理了?”離殤無語得看著二爺,看他這說得一套一套的,感情他就是一點錯都沒有了。
“做錯事的不是我,這尊主的位置原本就是雲白的,是這小丫頭逼走了雲白,我現在拿回原本就屬於我們父子兩個的東西有錯麼?”
二爺怒不可遏得盯著錯愕的蘇夢黎和坦然得離殤。
說實話,他討厭他師兄那坦然得樣子,每次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是這樣一副讓人很討厭的表情,當真是讓人想要抽他。不過事情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當然可以這樣的輕鬆得說出一切。
“師兄是你的兒子?”蘇夢黎有著怔住了,她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這個訊息實在是讓她有些消化不良,這怎麼可能,師兄明明是大師傅的兒子。
“二叔,這個玩笑不能亂開。”蘇夢黎盯著二爺,她尊敬的師傅和師孃是那樣的相愛,那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二叔的,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黎兒,二爺說的是真的,天佑二年的時候,二爺被應徵入伍,後來前線傳來二爺去世的訊息,原本二爺和你師孃是父母之命,但是你師孃真正喜歡的是你師傅,所以在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你師孃便順理成章得改嫁了,而改嫁之時,你師孃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只是這事你師傅大概是不知道的,後來二爺活著回來,出於心裡的愧疚,所以二爺在鬼域一直身居高位。”
南宮琰幽幽得向蘇夢黎解釋,鬼域的訊息,玄門一直都很清楚,真的算起來的話,其實鬼域、玄門、無憂宮都是出自同一個師門,這件事情他也是無意之間聽自己的師傅提起的。
只是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一個無聲的秘密,從來沒有人願意提及二爺和鬼域老尊主夫婦之間的尷尬關係。
“當、當真!”蘇夢黎還是有些疑惑,這件事情她從來都沒有聽師傅說過,而且看慕雲白的樣子,也是對師傅很尊敬的,莫非師兄他不知道?
“那師兄他,他知不知道?”
蘇夢黎腦子有些短路,這話立刻破口而出,但是一說她又後悔了,這種事情,這麼隱晦,師兄應該是不知道的罷,再者這裡沒有一個人是師兄本人,誰能回答她的問題。
“我知道。”
略有些疲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