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掙扎了許久,終究走上前去在床前踏板上跪了下來,輕聲說道:“皇上病體無恙,只因倭國和朝鮮刺客,因而申斥了剛回京的鎮東侯,只命其入主中軍都督府,沒有加封。朝中多位大人受了申斥,不少被貶遼東和緬甸,朝鮮使臣和倭國使臣都被趕了回去。宋閣老去祭陵了,晉王正在閉門準備婚事。”
儘管陳漢已經有意淡化那場朝廷風波,但陳瑛是何等敏銳的人?這其中不少事情他都有參與,那時候和晉王還沒翻臉時,他更是聽晉王隱隱約約提過皇帝病情相當不好,如今陳漢竟說皇帝病體無恙,這又代表著什麼?想到這裡,哪怕明知道不能妄動肝火以免傷口惡化,他仍是握手成拳使勁捶了一下床沿,隨即才失魂落魄地軟倒了下來。
“爹,爹?”
“去把陳衍叫進來。”陳瑛艱難轉頭,見陳漢僵在那兒一動不動,他猛然間提高聲音喝道,“叫他進來!”
陳漢看了一眼兩眼滿是血絲的父親,心中倏然明白了過來。於是,他再沒猶豫,轉身站起就大步出了屋子。待到了外頭,見陳衍坐在那兒淡淡地喝茶,他就上前幾步低聲叫了一聲四哥,見陳衍抬起頭來,他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三叔這會讓想見我了?”陳衍放下茶盞,見陳漢面露尷尬,他皺了皺眉就直截了當地問道,“三叔可是已經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
見陳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