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滑溜溜無處著手的感覺,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言。等到出了大門上馬,他輕輕抖了抖韁繩,最後看了這座園子一眼,卻是一言不發掉頭就走。他既是馳騁在先,陳清陳漢連忙帶著幾個隨從打馬跟上,兩輛馬車則落在最後。重新戴上帷帽的陳瀾看著一行人漸漸變成了模糊的黑點,這才回轉身來,卻看見陳瑞站在背後。
雖是逐走了佃戶,但陳瑞為朱氏辦過好些事情,其中便有清查三房在外藏著掖著的家底,可至今都沒什麼收穫,因而,他最知道如今這位陽寧侯的不好對付。剛剛裡頭如何打擂臺他不知道,可聽說家裡一大堆主子過來請老太太回去,最後只留下了兩位小姐,而三老爺那副樣子顯然是吃了虧的,他想著老太太眼下已不管事,對陳瀾也就隱約多了幾分敬意。
躬了躬身子,他就低著頭說:“三小姐恕罪,因我出門去巡檢司的時候太早,也沒來得及稟報一聲。”
是來不及,還是不曾想,陳瀾都懶得追究,一來這是老太太的人,而來這會兒她還有更要緊的事。因而。她便微微頷首道:“你也是為了給老太太分憂,又不是什麼大過失。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往巡檢司打了個來回,也辛苦了,趕緊帶著人去墊墊飢,接下來說不定還有忙的時候。”
“多謝三小姐體恤。”
帶著紅螺回到了帳房門口,見張莊頭還是在那兒寸步不敢離地守著,大冷天裡赫然已經是滿頭大汗,陳瀾就吩咐道:“你管著上上下下一大堆事,不用一直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