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對於老太太的打擊遠遠比陳瑛最初回來時那一招來得猛烈。
“是,最初得到這訊息的時候,我也著實不敢相信。在命人嚴查了那小吏之後,我又使人再去查過,這才得知,大姐夫知不知情暫且不說,但此前二弟去宣府巡視的那一遭,正好是跟著大姐夫這個左軍都督府一塊去的。而且正好在這個期間,大姐曾經以大姐夫的名義給左軍都督府送過一回信,然後以左軍都督府簽押的公函向戶部借出了白銀十萬兩,恰是借給了東昌侯。儘管之後很快還清了,但畢竟左軍都督府的賬面上還有記錄,更不用說戶部了。”
又是東昌侯!
剛剛陳瑛說東昌侯金亮已經是供出了她來,現在又說韓國公夫人陳氏也曾經以左軍都督府的名義向戶部借錢,最後亦是借給了金亮,朱氏不知不覺把牙齒咬得咔咔作響,更不用說胸口那沉悶的感覺了。她很想大罵金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更想罵女兒鼠目寸光挪借庫銀的愚蠢,甚至想罵自己眼珠子瞎了看錯了人。
然而,陳瀾看著陳瑛,一個念頭卻不可抑制地陡然之間冒了出來。那次刺殺……她在長街上親眼目睹的那次刺殺是不是就和眼前的陳瑛有關?即便陳瑛未必是主使亦或是操縱,可或許輕飄飄地洩露些訊息,或許是給點什麼誤導,於是就成了眼下的局面?
和前一次的咄咄逼人不同,在朱氏的追問下,陳瑛把事情原委更詳細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