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正好病著……”
陳瀾見羅姨娘一直側身立著,說話井井有條,雖不曾逾越妾室的分寸,一字一句卻都點在要旨上,再對比往日徐夫人的言行舉止,越發覺得這妻妾倆幸好平日不怎麼碰頭,否則如何處得下來?果然,隨著羅姨娘的言語,她只覺得朱氏那隻抓著自己腕子的手越來越緊,哪裡不知道這位祖母已經是極其不悅。
沒等羅姨娘把話說完,朱氏就打斷了她的話,卻是淡淡地問道:“你說得倒是不錯。那依你,如今家裡該誰主持?”
此時此刻,屋子裡一片靜寂,綠萼玉芍這樣的大丫頭固然低頭垂手,其餘小丫頭們也都個個大氣不敢出一聲。陳瀾原想著莫非羅姨娘想要借這個機會染指家務,可再看看那張從容的臉,卻又覺得不像。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羅姨娘又矮下身子行禮。
“老太太,二夫人和我家夫人雖說暫時沒那精神,但如今我說一句逾越的話,別說您身邊的鄭媽媽,就是蓼香院的這些個大丫頭,到水鏡廳主持家裡的家務,那也是綽綽有餘的。只不過咱們是侯府,雖說遭了事,也不能讓外人笑話了。家裡頭幾位小姐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歲數,只差著月份,不如藉此把家事管起來。三房各出一位小姐,老太太再派上兩個妥當人看著,豈不是妥帖?如此一來,別說是想看咱們侯府笑話的人,就是朝廷,也會覺得咱們畢竟是百年世家,深知規矩體統,不是一經事就失了方寸的。”
羅姨娘一氣說了這麼一大堆話,這才停住了,又畢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