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可在她看來,嫁得好還不如生得好,生個不省心的孩子,她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活活嚇死氣死
對於晉王府來說,之前的風波彷彿是已經被所有人遺忘了,上上下下安然平靜。晉王妃再次掌握了王府內務大權,李夫人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剩下的姬妾就更服帖了,銀心殿也恢復了初一十五開啟的舊例。在這樣一片祥和的氣氛中,晉王新添了兩個通房新寵,自然沒有引來任何的波瀾,畢竟這兩個新人連給王妃敬茶的資格還沒有。
汝寧伯下獄之後陳瀾首次造訪晉王府,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座安定的王府。她原本還覺得自己打攪了這兒難得的寧靜,可當晉王妃把閒雜人等統統打發了出去,冷笑著對她說,因為她上次回來提起過,晉王這幾日對淮王極其關注,在她面前也是絮絮叨叨總是提起,她不禁為自己此前的預判苦笑了起來。
身在朝堂漩渦之中,哪裡會有什麼真正的寧靜?
“殿下說,如今皇后娘娘已去,皇貴妃權攝六宮,只要她以禮敬先後的名義壓著,淮王這樁親事也只能認了。至不濟就讓叔全受些委屈,讓汝寧伯受些申飭,如此一來,汝寧伯留著爵位卻已經傷筋動骨,日後要拿下他的爵位換人就簡單多了。”
陳瀾見晉王妃雖是一字不落地轉達,臉上卻寫著不以為然,心裡也不禁對晉王越發失望。晉王雖是實質上的皇長子,可事事都從別人身上打主意,不想自己如何力爭讓皇帝信服信賴,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這位看似文采不凡頗有人望的皇次子,會徹底從儲君序列中消失。
“殿下這主意看著倒是不錯,但汝寧伯生死榮辱皆在皇上一念之間,誰能擔保人能從詔獄裡頭絲毫無損地囫圇出來?再者,淮王費盡苦心搬開了一塊大石頭,又怎會甘心認下這樁婚事,否則,昨日早朝怎會有人上書另選名門淑女?”
見晉王妃連連點頭,顯然是極其贊同自己的判斷,陳瀾就靠近了她一些,又低聲說:“我聽到訊息,說是淮王殿下在讓人留心幾位閣老家裡。”
“什麼”晉王妃這一回卻是貨真價實吃了一驚,隨即哂然冷笑道,“殿下是這個德行,淮王也是這個德行,他們倒是想到一塊去了殿下雖然一直都藏著心思,但我和他夫妻多年,多少也明白一點。他這個人好文不好武,老覺得太平年景武將沒用,只要掌著內閣和六部,就能政令通達萬事大吉。所以,當初那個鄧忠提出廢妃的時候他才心動了,因為人家對他說,幾位閣老和部堂家裡都有待嫁的千金,正是最好的姻緣。這事情我省得了,回頭就設法對湯老通個氣。他如今倒是有事就知會我,虧得你之前提醒。”
陳瀾這一趟在晉王府並未盤桓太久,等到要走時,小郡主林嬛卻突然痴纏上了她,她自是許了好些承諾,這才得以脫身。難得出一趟門,她原是想去戴家瞧瞧張惠心,可思及自己和戴家並不熟,此前未曾打過招呼,只得按下了這打算,按照此前的打算徑直轉往杜府。然而,車才上崇文門大街上走了沒多久,她就聽到後頭傳來了一陣扯開嗓門的吆喝,旋即就覺得馬車彷彿突然在變方向,緊跟著就是車伕一聲嚷嚷。
“夫人坐穩了,後頭是元輔宋閣老的車駕,咱們先到路邊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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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二百九十三章 恰是一見如故
第二百九十三章 恰是一見如故
大楚朝最初沒有內閣,只有六部。太祖雖然勤政,但也不是能夠時時刻刻面對繁重國政不厭煩的,好在有楚國公這個沒有宰相名分的重臣分擔,最初還察覺不出來。而到了太祖晚年重病休養,高後胡氏掌權的時候,沒有宰相總攬全域性的弊端就浮出了水面。因而,到了太祖崩逝,胡太后和太宗在仔細研讀了太祖一大批手札的時候,文淵閣就從單單的藏書之地漸漸成為了朝廷的中樞,上百年下來,由三四重臣組成的內閣赫然已經被視為文官的頂峰。
陳瀾這段時日惡補楚朝的各種小史雜記,對這些自然清楚得很。儘管內閣首輔宋一鳴的名字如雷貫耳,她卻還從沒見過這位實質意義上的文官第一人,可無論是之前的晉王府典簿鄧忠,還是巡城御史於承恩都出自宋一鳴名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無數的事件中,都有這位首輔大人的影子。此時此刻,她把窗簾掀開一條縫,眼神複雜地看著大街上的那一行人。
相較達官顯貴那些諸如一起飛燕等等無數奢華名頭的車轎,一次動輒十幾二十家丁扈從的陣仗,宋一鳴的車駕可稱得上異常簡樸。那轎車只是尋尋常常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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