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常常去坐坐,也好寬解寬解她。王妃前日還對我說,若是嬛兒將來有你這般聰慧,她就放心了。”
此話一出,陳瀾心中一突,見晉王依舊是自顧自地往前走,神情中沒有絲毫異樣,她方才含含糊糊應了一聲,心裡卻知道,晉王其實並沒有弄清楚王妃的真實含義。若不是晉王妃對於丈夫已經失望到了極點,又覺得自己朝不保夕,怎會說出要女兒像她的話?若是她一開始就有父母呵護親長關切,又何必這樣竭盡全力去拼?
一路直送到大門,眼看晉王就要走了,陳瀾終於下了決心,走上前去行禮之後就低聲說道:“多謝殿下百忙之中還來探望老太太,只您是千金之軀,如今京城種種事端層出不窮,讓人目不暇接,還請殿下多加留意。就是老太太,聽到這一回回的死訊也是禁不住心悸,想來別人也一樣如此。母親以前還對我提過當日寧波市舶司那立枷的事,雖說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有些時候,活著的人反而警示更大些。”
晉王看著垂著頭恭恭敬敬的陳瀾,思量片刻就笑道:“三妹妹還真是和九姑姑學了不少東西……你放心,我省得了”
眼見晉王彎腰低頭登上了那一乘八人抬的親王大轎,眾多護衛親隨簇擁上前,不多時就順著甬道出去,陳瀾微微一笑,這才回轉身去,見一眾媽媽媳婦規規矩矩地垂手低頭,大氣不敢吭一聲,便開口吩咐道:“殿下既已經走了,你們各自回各自的地方做事,散了吧。”
這邊廂侯府大門的僕婦們各自散去,那邊廂八抬大轎離了陽寧街,晉王就掀開了一絲車簾看了看外頭,隨即對一個跟在轎子旁邊健步如飛的親隨分說了一句。不一會兒,一行人就拐到了一處少有人經過的衚衕裡,又在中央停下了轎子。只這一頓不過片刻的功夫,同一行人就從衚衕另一邊出了來,只晉王那八抬大轎上卻多了一個人。
“湯老,你之前所言不差,聽陳瀾的意思,應當是九姑姑流露的口風。”
八抬大轎內極其寬敞,足可容納晉王和人對坐。此時此刻,中間的小几上還擺著茶壺茶杯,晉王林泰墉正禮賢下士地親自為那位湯老斟茶。而被詢問的人也謙恭地前傾了一下身子,這才笑道:“那是自然,否則陳四公子才十二三歲的少年,怎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更何況陳三小姐還是女流。這一回殿下造訪侯府,可還問出了什麼?”
“當然有收穫。”晉王自信滿滿地一笑,又伸出了兩根手指,旋即屈下了第一根,“首先,我之前是疏忽了,之前發生了那許多事情,父皇其實也有在考我應對,也就是用磨刀石磨劍的意思,所以一直沒出手……但前時湯老你已經提醒過我了,眼下也還不晚。”他說著又屈下了第二根手指,這一次眉頭卻有些微微擰緊,“第二,九姑姑的意思應該是不要再殺人了。”
這兩點意思聽得湯老眼神大亮,又寬慰地連連點頭道:“郡主到底是知道皇上心意,只要按著這兩條小心運作,殿下前時的頹勢就都能挽回。既如此,鄧忠那兒,殿下還是不要逼得太急,狗急跳牆,更何況他還是宋閣老的門生……”
“要不是因為他是宋閣老的門生,本王早就宰了他”晉王額頭青筋畢露,捏起拳頭要砸,終究還是強行忍住了,“要不是湯老警醒,那天陳衍走後就派了人悄悄跟著,怎會看到他的那般嘴臉……羅旭果然好風采,唉,父皇分明是對他器重有加,如今貴妃所出的魯王已經歿了,他為什麼就偏不肯投了本王”
看著滿臉惋惜的晉王林泰墉,湯老蠕動了嘴唇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不自然地別開了目光,硬生生吞回了那句勸告。
羅旭分明是皇上留給未來儲君使的,如今羅家剛好脫離了泥潭,怎生會再陷進去?
大轎一路行至晉王府,從西角門入內,一直到一處垂花門方才落下。晉王毫不避諱地和湯老先後出來。他才一站定,就有心腹小廝急忙迎上前來,附耳低聲說道:“殿下,鄧忠終於開口了,他說……他說這一回彈劾陽寧侯太夫人,其實是宮中貴妃娘娘的指使。”
晉王大吃一驚,陽光燦爛的臉上一瞬間陰霾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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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二百三十九章 情分
第二百三十九章 情分
入夜的陽寧侯府已經安靜了下來。陽寧侯陳瑛仍然未歸,而二老爺陳玖也不知道去那兒風流快活去了,捎回一個口信便理所當然地夜不歸宿。偌大的大宅門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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