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在椅子上,皺眉道:“油膩膩的,誰吃這些。”正巧趙紫從婢女手裡接了一盅銀耳湯過來,文晟便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直到緩了渴,才笑嘻嘻的瞧著趙紫,“你不是說父皇不會知道那件事麼?我和舅舅一到甘泉宮,父皇便劈頭將我罵了一頓,不僅知道我做了什麼事,連我在臨江樓喝什麼酒,吃什麼菜都知道了。幸好舅舅說情,父皇才沒有禁我的足。哼,你妄自聰明,也有錯算的時候。”說著吊起眼角瞅著趙紫,要看他尷尬臉紅的模樣。但趙紫是何等樣的人物,縱是天塌了下來也不會皺皺眉頭。當下款款拜倒,口中稱罪。文晟見了他這副順從的樣子,反倒沒有了作弄的興致。翹起了二郎腿,雪白的雲鞋一上一下的晃著,“父皇就是想得太多,其實這又算得了什麼事了?那些郎官多的是不學無術的人,每日裡只知道搬弄是非,這次居然說到了舅舅的頭上,我見一次殺一次,少幾個這樣的人,京城也就安寧了。”不知想到了什麼,飛揚的劍眉皺了起來,“我只擔心舅舅……父單獨將舅舅留了下來不知又有什麼事,我也要留,父皇偏又不許……”
趙紫卻有另外一番心思:昨天才發生的事,縱是別人碎嘴也不能今天就傳進甘泉宮去。除非……皇上果然機心深重!
溫溫淺笑,鳳眸流光,“大將軍與陛下是裙帶姻親,又是能臣良將,皇上興許真有事情同他商議呢!王爺別隻往壞處想,皇上連你這禍首都不罰了,還能罰大將軍?況且,這又關大將軍什麼事呢?不過被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帶出了名字罷了。若這也要罰,那天底下的人都不敢開口說話了。”
文晟聽趙紫的勸慰,細想一下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破顏一笑,“難怪連父皇也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