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叉:“麻筋還沒解。”
司徒雅道:“自己解。”
韓寐慘白著臉:“裡頭有個物事,讓你一摔,痛得很。”
司徒雅不為所動:“自己拿。”
“果然是魔教教主,不知憐香惜玉,”韓寐閉上眼,潛運內力衝開渾身鎖死的麻筋,又藉著錦披遮擋,兀自取出一物擲至於地,抹盡臀間黏膩,“你一定是在床笫間久居人下,才如此暴躁。”
司徒雅皺眉掠了眼那帶血的醃臢鐵器,挑起蟒袍扔過去:“本教主脾氣很好,看見你才暴躁。”
韓寐穿好衣袍,居高臨下打量趴在地上裝死的那團肉山,哂道:“其實本王也很暴躁,敢問教主,這也算‘脫身之計’?你等草莽不懂朝政,倒壞本王大事。現下突厥壓境,這胖子有個三長兩短,朝野震驚,突厥必伺機而動。不如教主束手就擒,讓本王拿去邀功,也好抽身緩圖之。”
司徒雅微笑道:“王爺不聞,挾天子以令諸侯?”
韓寐目光一凜,漫不經心道:“本王還沒準備好,佔時,未必佔勢。”
“本教主沒工夫等你準備萬全。你再準備下去,也保不齊會被削藩。今夜皇城兵力集中在東西兩門,對付你武當派趕赴的援兵,”司徒雅輕描淡寫道,“趁亂殺了始作俑者凌太后,釜底抽薪,烏衣衛必自亂陣腳。再假韓璿之手,降旨怪罪烏衣衛失職……”
韓寐盯著司徒雅那張平淡無奇的人皮面具看了片刻:“莽撞至極,非長遠之計。”
司徒雅道:“三日後,朝廷會收到八百里加急塘報,大理白苗兩族,夥同賊心不死的三公主作亂。王爺鎮守巴蜀已久,自然對相去不遠的大理了若指掌。到時候主動向朝廷請纓……”
韓寐似笑非笑頷首:“原來教主收留三公主,是如此盤算。”
司徒雅道:“近年大理官府肆意抓丁採掘銅石,搜刮銀飾,攪得民不聊生,與兩族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