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問,露出些失落神色,“不再多呆一會兒了麼?”
他便以夜色已深不便在外久留,何況鍾譽參加完家宴後也需要有人服侍為由,把這個看起來一臉不捨的丫頭拎回了府。哪知道她一路猶自不肯消停,拉著他的袖子軟磨硬泡:“範先生——”
“不行。”
“那那那,我自己回去,你再去看看月亮?今天的月亮那麼好。”
“我便是再看,也不會多出一輪來。”芄蘭隨口說著,心下卻乍然浮現出了些隱約的想法,讓他不由得腳步一頓,望向宋笙笙,“你究竟是想讓我做什麼?”
小心思被戳破,宋笙笙也就不再隱瞞,一五一十說起在麵人駱那裡遇到了柏舟,於是告訴了他芄蘭去了江邊的事。末了還不忘一臉理所當然地對他講:“柏舟哥哥一聽到你是往江邊去了,真是轉頭就往那邊跑……我和駱大爺都笑死啦,後來駱大爺才給我講他和柏舟哥哥是認識的,柏舟哥哥找了範先生好久了,一聽見你在這兒,立馬快馬趕了過來,連覺都沒好好睡呢——範先生,你為什麼不讓柏舟哥哥繼續跟著你啊?”
“你是想從我這兒問出個什麼來,再轉頭過去告訴他麼?”芄蘭瞥她一眼,神色淡淡,“好了,快些同我回去。”
滿月光華澄澈,將堯城街道照得明晰。在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叩開鍾家府邸的側門後,柏舟才默默從不遠處的街角走出,按住腰側的刀鞘,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
中秋後的幾日過得異常平靜,除卻鍾府新添了一位護院外的傳聞外,其餘皆是一如既往。鍾譽讓人在芄蘭房間窗下置了一張書案,無事時他便留在屋中讀書,若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文章,便記下來同鍾譽品評一二。
芄蘭在鍾家為人隨和,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