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暖如和風的聲音驀然轉冷。
張德打了個哆嗦,“你每年收絮花苑幾千兩的,甚至上萬兩的保護費,這怎麼說?”停了停,接著道“你要麼不收,既然收了,就得如實上報。”
“這。。。”張德額頭滲出冷汗,“想必是賬房漏了,我就去查,儘快上報太子。”
容華冷笑,這麼大筆賬目會漏,他也不捅破,又道“第二句話,太子要我問張公,你哥哥在朝中的官還要做不要。”
張德嚇得渾身一顫,:“草民不解,草民的哥哥與草民有什麼關係?”
容華聲無波瀾“你身為朝廷命官的家屬,卻接著你哥哥的名號,胡作非為,欺男霸女,這作何解釋,既然你哥哥連你都治不好,還有什麼能力治理朝中大事,所以這官。。。”
張德本想喊冤,被他隔著幕離望來,彷彿一道寒光刺來,禁不住一抖,“草民再也不敢了”要知道容華雖然不肯任官職,日日上朝,卻被古越賦予絕高的權利,而且許多重要事情,都是由他帶傳代辦,所以他說是無官,卻剩有官。
“既然張公知道了,在下還有事在身,也該走了”說完牽了白筱的小手“走吧”
白筱回頭瞪了張德一眼,依在容華身邊,隨他出了張府,座上他的馬車,這車也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當下對眼前的人再無懷疑。
將琴置於一邊,等他放下車簾,便伸手去揭了他頭上的幕離。
容華將她的手捉住“都快十五了,還和以前一般沒有規矩”
白筱小嘴一扁,“原來你認得我,那剛才裝什麼蒜”
容華不以為然的道“除了你,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我動手動腳,難道你想我當著張府中人的面,叫你公主不成?”
白筱頓時洩氣“我現在哪裡還是什麼公主,你怎麼知道我在絮花苑?”
“你領頭繡著絮花苑的標記,凡是知道絮花苑的人,有幾個不識?”他睨了眼她領口的紋繡,這麼說也算不得說謊。
白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