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嚇了一跳,不知她又有什麼地方惹了他了,見他向臺階走來,心裡突突亂跳,看及左右,是在尋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
深吸了兩口氣,穩住心神,以後要與他時常相處的,這麼怕著他,以後的日子更沒法過,不如坦然相對,向門口迎了過去。
不料她尚沒到門口,卻見他一腳踏上臺階停了下來,毅然轉身離開。
這一晚,他再也沒有來過“頤和軒”。
她看不懂容華,也看不懂他,更看不懂他們二人是什麼關係。
容華走後,古越又不見人影,白筱一個人在屋裡甚是無聊,見左右無人,便踱出寢屋透透氣。
除了“頤和軒”便是御花園的湖池,風吹過湖面,扶上她的臉,十分舒服,進宮以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緩和了些。
四下裡一個人也沒有,十分安靜,沿著湖畔慢慢踱行。
此時正是初夏,湖畔另一半花圃裡花卉百花盡放,陣陣花香在空氣中瀰漫。
她一路走過來,回頭才發現自己離“頤和軒”已遠,想就此回去,又有些不捨難得的這片清淨景緻。
索性依了身邊假山,坐下,靜望著前面的月影。
坐了一會兒,風吹著身上有些微涼,正想起身離開,卻見另一個黑色身影朝這邊走近,月光斜照在他俊逸的面頰上,臉色陰沉,帶著森冷之色,很是難看,竟是古越。
一看他那臉色,她哪裡還敢出去與他撞上個面對面,縮了縮身子,將自己藏在假山之後,等他離開,再溜出去。
他走到假山另一側便不再走,也靜望著湖上月影,臉色陰沉的厲害,背在身後的手握成拳。
白筱看著他這幅模樣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口,她不明白,她初見他時,他並不仇視他,為何他在軍營見到她時,他對她的態度與過去的全然不同,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事後她想過,可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被禁足榮府,許久不曾出過府,也不曾見過誰,自不能得罪他,來來去去,得罪他的,怕是隻有她那父親北皇。
正胡亂跑神,突然聽他捏的關節“啪”的一聲響,聽他冷哼一聲,自言自語,“在下面,你可還能那般荒淫無度?”聲音冷且狠。
白筱手尖一顫,他這話裡含了多少恨,那個死了的人,不知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