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就算上天來拿他,也奈何不了他。
這裡的天下是他的,以後上天的寶座也是他的。
他仰天大笑,彷彿已然看見自己坐上九重天上的寶座,那些自視清高的傢伙們盡數跪伏在他的座下。
“你笑得太早了。”一個清冷平和的聲音從他身後而來。
北皇的笑聲戛然而止,速度轉身。
雨簾中一角雪白衣袍隨風而飄,沉黃的竹傘,略略抬起,露出一張清瀟俊儒的面龐,頭頂束髮緞帶隨著墨黑長髮翻飛開來。
面頰少些血色,白如他身上衣衫,一雙眼卻黑得深不見底。
北皇飛快的看向宮牆上同樣的俊美面龐,驚愕的再看向眼前溫文爾雅的身影,臉色大變,“容華?”
“難得冥王還認得在下。”
北皇后退一步,“不可能,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容華微微一笑,依然從容淡然,眸子裡的冷寒卻直刺入對方身體,讓北皇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不是死了嗎?”
“我死也罷,活也罷,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不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容華背在身後的手一轉,隱在夜色中的黝黑方天畫戟,槍尖指了北皇,一道光暈順槍而過。
“古越小子那些精兵都敵不了我的活屍隊,就憑你還能反上天?”北皇眼裡浮起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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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虐了些,但大家放心,會有一個好結局的,包括古越和風荻。
【請夫入甕】第三卷 第45章 情何以堪
“你不妨回頭看看你的活屍隊。”
北皇方才看向宮牆上,已感到前方不大對勁,這時再看臉色頓時白了下去,“這怎麼可能?”
“你只知道我和白筱的兒子可以增長地靈之氣,助你啟用活屍。卻不知,他的血加上帝王之血,就是活屍的天敵。一個人的血不會太多,但對付幾千具活屍,卻還是夠的。”
“所以你才詐死減緩地靈之氣增長的速度,好讓古越有時間除去我多餘的活屍?”北皇心底冰冷,忽然想到什麼,大吼出聲,“不可能,詐死怎麼可能有散光。”
容華唇邊閃過一抹難隱的苦澀,“我確實是散魂,並非詐死。”
“你說謊,散了魂,豈還能站在這裡與我說話。”北皇后退一步,如見鬼魅。
“我如何生還的,無需說與你知道,事實就是如此。結果只是你的活屍啟用的一天,也就是你的末日。”容華的聲音一改往日的淡然,森然的如同從地獄中滲出。
北皇看著一批批不斷倒下的活屍,眼睛泛了綠光,突然一聲不出的揮了雙刀搶先向容華砍去。
容華舉戟攔開,與他鬥在一處。
古越頭越來越昏沉,身上乏力的像是抬不起一根手指,眼前景緻漸漸模糊,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卻在這時生生的撞入他的眼簾。
繃緊的唇角終於鬆了下來,眼角化開一抹欣慰。
想再定眼將那抹白色身影看得真切些,卻怎麼也不能,只是越來越模糊,遠處雨夜在眼前只剩下一片隱約的影子。
而白筱雙臂緊箍著他的感覺卻越加清晰,抬臉看去,眼前白玉般的面龐也漸漸遠去。
用盡身上殘餘的力氣,將她拉拽下來,緊攬進懷裡。
冬夜本來就冷,這時更覺得風刺骨般穿進他的皮肉,即使是將她緊緊抱住,仍冷得骨骼都痛。
他笑了笑,知道自己大限已到。
傘滾過一邊,白筱也不去拾,任由他抱著,視線從遠處與北皇戰在一處的白色身影上收回,心裡空空蕩蕩,已然分不清,道不明是什麼感覺。
曾經痛到極處,已不知什麼是痛,悽悽然中只剩下無助的悲涼,緊依在古越胸前,用抖得她自己都險些聽不清的聲音低聲道:“你要撐住,他一定能救你的。”
不管容華有再多的心機,但他是古越的親哥哥。
容華寧肯自己剝魂也要維持古越的性命。
只要除了北皇,他不可能不來救古越。
他有絕高的醫術,他一定會有辦法,如今只能盼著古越能撐住。
抬手撫著他清瘦的面頰,“一定要挺住,你說過這件事過了,若兒由你來教的。”
他笑了笑,眼裡閃著極亮的光芒,美過晴空裡的任何一顆明星。
冰冷的下巴輕蹭了蹭她光滑的額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輕抵著她,眼角斜過看著去一邊撿起竹傘,踮高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