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三搖的信實暈頭轉向的朝回走。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了,他已經有些分不清前方的道兒了。一個不留神,腳下似乎絆倒了什麼東西。身體不聽使喚猛的向前栽去。
身前正好是一張酒桌,一群男女正圍坐一圈暢快愜意的喝酒。信實猛的栽倒,瞬間把個酒桌給撞的亂七八糟,酒水灑了一地。摔破的玻璃碎片甚至劃破了其中一個女人的面板。鮮血像止不住的泉水嘩嘩向外流淌。
因疼痛而尖叫的女聲迅速傳入信實的耳朵。可還沒等昏昏沉沉的信實從滿是酒水的地上爬起來。被撞翻了桌子打擾雅興的憤怒男人已經惡狠狠的把他給擰了起來。
明顯是黑社會的一幫人惡狠狠的瞪視著信實,順手給了信實兩巴掌。猛烈的擊打讓信實的腦袋更加糊塗,只覺得有數不盡的金星在眼前亂轉,胃裡翻江倒海,難受已極。
突然一陣吐意襲來,信實一個沒忍住。就這麼像噴泉般猛的吐到了抓住他男人的身上!汙穢的嘔吐物黏稠一片,抓住信實的男人被吐了滿頭滿臉。剛才嘴巴閉的不快,就連嘴巴里也進了不少信實的嘔吐物。
噁心到不行的男人丟開信實,哇哇的扶著桌子到一邊猛吐去了。
剩下的人更加憤怒了。一個滿是紋身的肥胖男子一把拎起了信實,把他整個人都拽離了地面。
信實感覺脖子緊的要命,都快呼吸不過來了。雙腳使勁亂蹬,可就是找不到一個著力點。
一個幽沉但又十分囂張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小子,你真好大膽,連我倉偉大哥的酒桌你也敢翻。而且還弄傷了我的女人,你說怎麼辦?”
倉偉老大講話時,紋身男把懸在空中的信實給放了下來。可仍是緊緊的抓著他,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信實的那些朋友像是突然消失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連躲在二樓的老闆都出來圍觀了,可那幾個人就是沒有半點蹤影。
信實心中冷笑:“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我永遠沒有朋友的!”信實帶著無比的自嘲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辦,不就是流點血嗎,有什麼大不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話剛講完,臉上便重重捱了紋身男的一拳。頓時臉上像開了醬油鋪子,鼻血糊了滿臉。從小嬌生慣養的信實連忙痛呼起來,雙手捂著臉叫個不停。
“嗎的,原來是個慫包!兄弟們,給我打!”倉偉老大不屑的看了眼信實,信手一揮!身後的四個男子齊聲應諾,衝上前去和紋身男子一同對信實展開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毆打。
從未捱過打的信實抱著頭躺在地上,嘴裡只知道痛呼哀號,卻半點也沒有求饒的聲音發出!周圍圍觀的人雖多,不少人甚至看不下這種殘忍的毆打閉上了眼睛,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一下。
就連在這一帶還算有些勢力的酒吧老闆,此刻也選擇了沉默不語!他可不想得罪這些黑社會上的風雲人物,那可對自己的生意沒什麼好處!
看著打的也差不多了,信實已經奄奄一息。倉偉老大制止了手下的暴行。大喝道:“拖到後面巷子去,別妨礙人家老闆做生意!”
手下們暴喝一聲,像是拎小雞似的把信實扔到了酒吧骯髒不堪的後巷裡。倉偉老大順手撿起信實掉落的錢包,讚歎的說:“原來還是個公子哥兒啊!隨身帶這麼多錢!算了,這些就當你陪我女朋友的醫藥費了!”
拿完了錢包裡所有的錢,倉偉老大猛的把空癟的錢包扔到信實不能動彈分毫的身上,囂張無比的說:“今天就饒了你小子!再有下次,就要你的命!”
打手們哈哈大笑著跟在倉偉老大的身後重新回了酒吧,他們還沒有享受夠呢。
骯髒漆黑的後巷裡,信實過了好半天才恢復了一點知覺。可全身即時傳到大腦中的訊號卻是無盡的疼痛感。
信實感覺身上像被火燒過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兩手和兩腿像是完全不聽使喚,任憑怎麼用力只是爬不起身。沒辦法,信實只能像只無脊椎動物般慢慢蠕動著身體。費了好半天勁才靠到了巷子油膩膩的牆上。
即使這麼簡單的動作就已經耗光了信實所有的體力。靠著牆,信實大口大口的喘息,腦子中只剩下打手們時大時小的拳頭。一道鮮血順著他額頭慢慢流了下來,瞬間把眼睛侵的血紅一片。
難受已極的信實艱難的想用手去擦,可是沒有多少力氣的手根本使不上什麼力氣,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只能感受著血流淌到眼睛內那股無比難受的感覺折磨著自己。
突然,信實感覺有一塊柔軟的手帕輕柔觸碰到了肌膚,慢慢為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