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脫掉溼衣服扔到地上。只剩了一條內褲,他頭也不回地伸出手:“毛巾!”
毛巾馬上遞到了他的手裡,他胡亂地擦著抬頭一看,是個朋友。再往樓下張望,春水已經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繫好了釦子,春水裹緊衣襟在寂靜的路上疾走,離燈火通明的別墅越來越遠,慘淡的路燈都比不過他此時慘淡的心情。愛的太狂熱了,忘了始終是兩個世界裡的人,他們中間原來還有一張無形的電網,平時感覺不到,可一旦戚宇尚推閘通電,自己就會被燒焦冒煙。不知走了多遠,沒見到一輛車,反正兜裡也沒裝錢,他想最好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亮。
“上車。”戚宇尚停在他的身邊搖下車窗,語氣很平和。春水站在路邊愣了一會兒,一隻夜鳥突然從草叢裡衝出來,嚇得他一哆嗦。很冷。
“對不起,我喝多了。也許你不相信,我是因為高興才喝多了,也是因為喜歡你才想和你做。你不懂也沒關係,我說對不起你應該聽得懂吧?對不起,下次會事先詢問你的意思。”戚宇尚很冷靜地自說自話,春水呆呆地坐著,沒有反應。戚宇尚摟過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突然“噝”地吸了口氣,但沒有鬆手。
春水回了魂,解開戚宇尚的扣子檢視他的胸膛,今天他穿了一雙皮鞋,蹬在對方前胸的一腳居然留下了一個鞋印子,腫的老高。他掐住自己的太陽穴,有點愧疚,但更多的是茫然。
“我沒事。”戚宇尚抱住他,抵住他的額頭。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沉默的像一隻緊閉的蚌殼……兩瓣蚌肉緊緊擁抱在一起,中間夾著粗糙的沙礫。什麼時候會變成珍珠呢?春水想,會有多漫長?
春水很害怕這次荒唐的聚會後兩人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相處,但第二天戚宇尚就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去了海南,說是去參加一個發小兒的第N次婚禮。之前都沒聽他說起過,應該是去散心了吧?春水覺得自己一定搞得他很鬱悶。還傷著呢,他不爭氣地擔心,怎麼會踢得那麼大力。
一直沒有給春水來電話,春水自己猶豫了半天也沒打過去。趴在簡捷家客廳的地毯上,春水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