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公安局裡查封物品的記錄上都有。”
“嗯,很好,繼續說下去。”
“那個袁副秘書長把他老
婆悶死之後,依然像沒事人似的,跑到醫院裡,給他兒子交足了醫藥費,又給他兒子留了一張銀行卡,就買了今天早上飛往香港的機票,準備從那裡再轉道去第三國。他家的小保姆今天上午現了他老婆的屍體後就報了警。”
“省裡為了不造成壞的影響,就責成公安廳進行秘密追捕。他也該著倒黴,在出關的時候,被海關從他行李裡查獲了大量的金條,這樣他就暴露了,被省公安廳派人給押了回來。”
穆國興放下了電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說實話這樣的結局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以他的本意,只想讓袁副秘書長能夠不再把打傷他兒子的那件事繼續追究下去,卻沒想到引出了一樁殺妻案。這就是官場上無奈的鬥爭啊!
透過這次事件,穆國興也狠狠的批評了賀強一次,並告訴他,非必要的時候,不能出手,尤其是對一些普通人下手更不能那麼重。
穆國興從保險櫃裡取出了那些光碟,一張張的親手把他們全都銷燬了。他的心裡想到是什麼,沒有
人會知道的。也許是內疚,或者是其他的。
金山市兩個棚戶區的改造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拆遷工作也逐漸的接近了尾聲。市裡為了加強這方面的領導,對這兩個改造工程也進行了分工。常務副市長林義棟負責的是西城區的拆遷工作,市中區的拆遷工作就由副市長呂敬明負責。
一天下午,穆國興在國棉二廠的工地上視察完返回市政府的途中,路過西城區的棚戶區時,看了看時間還很充足,就讓賀強把車拐去了拆遷工地的路上。
剛拐進那條路口不遠,一輛駕著高音喇叭的宣傳車就在拆遷工地的旁邊,反覆的播放著《金山市關於棚戶區改造的若干意見》。
穆國興即使是坐在小車裡,也被那高音喇叭出的高分貝的聲響,震得耳膜一陣陣的癢,甚至還有些疼痛。
聽到廣播的內容時,穆國興卻皺起了眉頭,雖然表面上播放的是市政府的檔案,但實際上卻播的是所謂的工程
指揮部的規定。
“對於拒不拆遷的居民,其家庭成員有工作單位的,要由工作單位負責做通他的工作,沒有工作單位的,要有當地的街道辦事處和派出所負責!”
“要提高認識,加大領導力度,確保拆遷工作的順利完成。堅決和各種妨礙拆遷工作的行為做鬥爭。”
“嚴厲打擊阻撓拆遷的一切違法犯罪的行為。對這些違法犯罪行為絕不手軟要採取強有力的措施!”
穆國興聽到這些話後,心想,這不是強拆嗎?市政府已經按國家有關規定製定出了拆遷標準,市中區的拆遷工作早已經結束了。怎麼這個西城區拆遷任務還沒有完成啊?
穆國興下來了車,站在樹蔭下向著遠方望去。只見工地的中央,依然孤零零的矗立著十幾棟黑乎乎的平房。不時還看到一些人在那裡指手畫腳的說著。
“去讓他們把高音喇叭關掉。另
外,讓他們的工地負責人過來見我。”穆國興吩咐了一下,林浩轉身就向那輛高音車走去。不一會的功夫,廣播喇叭就停了下來,隨著林浩走來一個精瘦精瘦的年輕男子。
這個人一見到穆國興就點頭哈腰的自我介紹到:“穆市長,你好!我姓胡,是這個工地的負責人,您有什麼指示啊?”
穆國興看著這個人黑瘦的臉膛上長著一雙??眼,一邊說著話,一邊眼珠子還在骨碌骨碌的亂轉,看起來很精明。
“這是怎麼回事啊?”穆國興問道:“衚衕志!怎麼連這個都架上了?你們這不是擾民嗎?”
那個姓胡的看到穆國興並不像人們傳說中的那麼威嚴,又看到他年輕的臉龐上還略帶著幾分稚氣,心想,這個市長這麼年輕,看樣子還不如我大,於是心裡就有了幾分輕視的念頭。
儘管這個姓胡的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表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的不尊重。一邊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一邊對穆
國興點頭哈腰的說:“穆市長,情況是這樣的,本來我們也都和這些拆遷戶簽訂了合同,丈量房屋面積的時候他們也都在場,可是,他們不知從哪裡聽說我們丈量的面積不準確,剩下的這十幾戶就是不肯搬。我們不得意才請示了林副市長,利用這個宣傳車向他們進行宣傳。”
這個姓胡的還怕穆國興不相信似的,又對站在他旁邊的一個人吩咐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