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甜餅跟我在京市吃得味道不相上下。你怎麼知道我早餐愛吃甜啊?”
柳笙笑了下,回道:“我哪知道,是談讓交代廚師……”
她話音頓了下,原本是秉持著不撮合的態度,不在聞妤面前誇自家兒子的。沒想到被問了下,竟隨口說出來了。
提起談讓,聞妤想到了昨晚的事,胸臆頓生一種悶感,他怎麼能像一個無賴一樣私藏她的護照。
那頓早餐她又吃了幾口,便道:“柳阿姨,我吃好了。談叔叔在哪啊?我有事情要去跟他說。”
她要去告談讓的狀。
柳笙吩咐人把早餐撤下去,笑道:“大約是在書房,我陪你過去。”
古堡裡的路線是真有些複雜的,聞妤想,如果不是柳阿姨陪她一起,她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書房的位置。
書房的門被柳笙推開時,談及明正坐在木質書桌前一手支額犯困。柳笙上前,語氣是含著關心地數落:“困了怎麼也不知道回房間休息?”
談及明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笑意裡帶著一種疲倦:“大概是今天早上新配的藥有助眠成分。”
他注意到聞妤,笑意更濃厚了些:“小妤來了。”
柳笙接過話:“小妤說有事情要跟你說,我就領她過來了。”
談及明揉了幾下太陽穴,似乎是想讓自己從方才的睏倦裡清醒出來。臉上帶著藹笑:“怎麼了?”
聞妤正打算將談讓的惡行揭露出來,可倏然想到談叔叔是因為心臟問題才出國修養,而且聽他們方才的對話,應當是一直有在吃藥維持的。
心臟病人不能激動,這點常識聞妤是有的。
原本的那些措辭,此刻梗在喉頭,半個字她也說不出來。
片刻後,她在兩位長輩慈藹的目光中,彎了彎眼睛說道:“我想去市區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