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明顯也不是個善茬。
她反應很快，反手就抓住張芸的衣領，準備來一個過肩摔！
張芸立即用雙腳夾在她的腰間，牢牢壓制住，讓她沒有翻身的可能。
見她被勒得面容猙獰，再沒有反擊的餘地，渝喬喬才慢慢走過去，藉著月亮終於看清她的臉。
“你是郭學而的人。”
上次郭學而帶著兩個人過去，一個是要殺她的那個老頭，一個就是她。
肖蓉恨恨地瞪著她，吃力道：“你殺了河伯！我要替他報仇！”
渝喬喬“哦”了一聲，“那個人叫河伯啊。”
“沒錯！他是我師傅！”
她點頭，“那郭學而呢？”
“你管不著！”
肖蓉對她敵意明顯，不單單是因為河伯，她的兩個女兒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歸根到底，這個女人就是源頭！
“你恨我？”渝喬喬蹲下身，歪著頭看她：“可我不認識你。”
肖蓉冷笑：“雨落和楚楚呢？你總該認識吧！我是她們的媽！”
渝喬喬總算明白了，張芸一聽，壓著她的力道又加重幾分，“原來就是你將雨落打成那樣啊！虧你還知道自己有這麼個女兒啊？我看你就是想要成心廢了她！”
“難道我不該嗎？！”肖蓉立即叫道：“她佔了我女兒的身體，搶了她的命！”
“可她也是你女兒啊——”
“她不是！”
肖蓉一聲怒吼，張芸愣了。
怪不得肖蓉會下那麼重的手，原來……凌雨落不是她的女兒。
肖蓉咬著唇，兩眼通紅：“她是凌關天在外面生的野種！這麼多年來，我都當她是親生一樣對待，可她呢？她卻反過來害我女兒！我沒殺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張芸不吭聲了，這事的確理不直氣不壯了。
渝喬喬問：“郭學而想要殺我，是為了得到尊天御？”
肖蓉只是冷笑，“你的存在，妨礙了所有人，只有你死了，才會天下太平。”
然後，閉上眼睛，不想再多說一個字，擺明任她們處置。
渝喬喬垂眸，吃力起身：“小芸，走吧。”
“那她……”
“放了她吧。”
渝喬喬不說話，轉身往前走。
“可是……”
張芸猶豫片刻，突然湊近肖蓉警告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殺不了我們，我也不想殺人，所以，你最好也別逼著我動手。”
肖蓉咬著唇，瞪著兩人的背影。
她倏地大聲說：“我遲早會替楚楚和河伯報仇的！”
渝喬喬朝後擺擺手，“我等你。”
多活一天算一天，她不介意給別人帶去希望。
張芸的心情有些沉重，彷彿一夕之間，大家全都變了樣，心裡怪不好受的。
“小芸，我累了，想睡了。”
回到樹洞內，渝喬喬疲憊地說。
“嗯，你睡，我守夜。”
“辛苦你了。”
“客氣什麼！”
渝喬喬直接蜷縮在地上，閉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張芸守了她好一會，見她睡沉了，才想著出去摘點野果。
剛起身，她倏地怔住。
慢慢的，她轉過身，望著身後的人，眼睛陡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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