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衝緊緊地盯著遠處,怒不可遏地說道,“好傢伙,我們不去打流沙郡,這些傢伙反倒過來攻城了。” “且讓我下去會會他們。” “這一次,非得叫他們有來無回。” 陸長生的眼眸看得更遠一些,便伸手拉住武衝的手臂,“稍等!” “這樣子,那些人有些不像官兵!” “而且,人數也只有百餘人,不像是來攻城的。” 待那群騎兵靠近,陸長生看得仔細,便說道,“果然不是流沙郡官兵,是魯進!” “快,開城門!” 魯進受傷了,額頭被打破,手臂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武衝雖然來得不久,可是與魯進喝了兩次酒,便覺得意氣相投,相見恨晚,尤其喜歡他那一身刺繡,當即大聲問道,“魯進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誰傷了你?” “可是流沙郡離的人出來了?” “你且在離陽城好生歇息一下,只要他們敢出來,哥哥為你報仇去。” 魯進搖搖頭,“不是流沙郡的官兵,他們這連著幾日都緊閉城門不出,只是偶然放出狂狼來刺探訊息,我們趕不上狂狼,便也沒有去追趕。” 武衝有些著急,“不是流沙郡的官兵,那還有誰能傷得了你?” “你好歹也是九頭龍,一身武藝不錯,現在龍頭都被人幹破了,這如何得行。” 魯進說道,“是從幷州過來一支人馬。” 陸長生問道,“幷州的官兵,他們如何會來幽州?” “莫非北莽朝廷如此看得起我們,抽出兩州兵馬來剿殺我離陽城!” 魯進說道,“是我沒說清楚,並不是官兵,而是和我們一樣。不,和我們現在不一樣。” 武衝越發惱火了,“魯進兄弟,你今兒個說話怎麼顛三倒四呢,一下說一樣,一下說不一樣。” “到底來了什麼人,將你打成這般模樣了?你說清楚啊!” 這時,魯進身邊的李峰說道,“是從幷州過來一支盜匪,魯大哥本來想說和我們一樣都是落草為寇的,想著現在我們已經是華夏正規的遠征軍,便說和我們不一樣。” 魯進連連點頭,“還是李峰舌頭利索,把事情說得清楚。” 陸長生滿眼疑惑,“幷州的盜匪如何會跑到我們牛頭山來?” “而且,我們不是在大張旗鼓招兵買馬嗎,就不能招納了他們?” 魯進忿忿地說道,“我開始也是按照這個思路來的,說我們遠征軍吸納各路英雄,共商大事,歡迎他們上山入夥。” “誰知道這些人竟然膽大包天,竟然想搶地盤,想要我們降了,併入他們,還讓我們將牛頭山讓出來。” “士可忍孰不可忍,於是我就和他們幹起來了。” 武衝瞪大眼睛,“沒幹贏?” “牛頭山上有兩千人,能打的也有千多人,全部被他們殺了,只剩下你們百來號人了?” 陸長生心中也擔憂不已,畢竟他才轉移了數百人去牛頭山,這些人,可都是他守護了六年的離陽城百姓。 方才轉移過去,便被幷州的盜匪給殺了,這找誰說理去。 “李峰,魯進受傷了,不便說話,你且把事情說清楚,對方有多少兵馬,領頭的是誰,現在牛頭山是個什麼情況?” “你如實說清楚!” 李峰看著陸長生的眼睛,穩住心神說道,“他們領頭之人是幷州的巨寇董原,那董原是幷州的世家,家中頗有錢財。幷州被北莽佔據之後,董原便也降了北莽。” “這一次幷州旱災、蝗災併發,後來災民造反,聲勢浩大,衝擊官府,董原見情況不對,便打出了大漢的旗幟,招兵買馬,開始起事,一下招攬了數萬人。” “經過數次與幷州官府作戰,董原節節敗退,只剩下千餘人。後來幷州難民潮平息,董原知曉在幷州無立足之地,見幽州動亂,便來了流沙郡,看上了牛頭山,想要吞併了我們。” 陸長生問道,“他們也只有千餘人,你牛頭山也有上千人,加之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你怎麼就敢丟下牛頭山的百姓,讓他們活生生被董原屠戮,自己跑了出來了?” 見陸長生有不滿之意,李峰連忙說道,“陸帥,牛頭山的百姓並沒有被董原屠戮,他們仍舊在山上,山上還有我們的兄弟,守著隘口,那董原一時攻不進去的。” “我們本來是與董原兵馬廝殺的,誰知半路出來一人,手持方天畫戟,武藝高強,哪怕魯大哥拼死抵擋,依舊不敵。” “因為我們被那人衝散了,萬不得已,魯大哥才讓山上的兄弟們死守隘口,我們跑來離陽城求救了。現在那董原與那高手正在牛頭山下駐紮著,想困死山上的人。” 武衝一聽,便說道,“長生,你守著離陽城,我且去會會那方天畫戟之人,一定將他斬殺於馬下。” 陸長生說道,“你後日便要成親了,怎麼能去?” 武衝說道,“本來就是我的女人,還成什麼親?不過是那些婦道人家閒來無事,惹是生非而已,不理他們便是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