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星球上的文明能否走下去,那就要你自己去體會,去驗證。反觀我納布林,也並非一帆風順,何況就算能夠踏出誕生文明的行星,這個文明體系也未必能夠真正走出行星、踏入宇宙。我曾經見過比藍色星球更強大的文明,亦曾經幫助過比較原始的文明,但能不能走出去並非由我的意志所決定。後來我才發現曾經受到我們幫助的原始文明因為承受不了強大的知識和技術,過度開發的結果就是枯萎。”
安特列芙喃喃地說道:“要一步一步踏實地瞭解知識的含義嗎?我也一樣?”
納布林十分同意:“是啊,就因為我的講述太快,也太過超越你的知識水平,讓你一時思想混亂,是我的過錯,現在我才想起來,對不起。”安特列芙愣了一陣子,似乎不能料想到納布林竟能對這種事情道歉。圍繞在少女身邊的立體畫面消失了,故事才到一半,後面的應該是納布林的建造過程;安特列芙想知道這一過程,雖然向對方提出要求,可之前那句“承受不了”的話令少女失望而回。納布林又道:“知識要一點一點地積累,經歷過失敗後才會珍惜難得的真理,對生命也是,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我的女兒安特列芙,”他長嘆一聲,“記住,以‘簡單的線’去看物質的流動,然後讓無數‘簡單的線’編織成時空環鏈,或許這才是以現在的你最容易理解的事。”
“納布林,謝謝。”安特列芙本想說句“對不起”,卻變成這麼一句話,讓她自己吃驚不少。可轉瞬之間,不安取代了驚訝,安特列芙眼前浮現了某個人的影子。雄偉的身材,鎮定而飛揚的神色,模樣雖然看不清楚,身影卻異常熟悉――“金善?”安特列芙自問了一句,心底話倒沒有說出口。她還未來得及細想,金善的身影消失了,展現於眼前的是高樓林立的都市以及荒蕪的大地。
納布林道:“好了,我的女兒安特列芙,討論了這麼多事情,你應該感到疲倦,其他的話暫時收回,下次再說。”納布林說畢,不等安特列芙有所反應,立即失去蹤影。安特列芙怎麼呼喚也找不到對方,只帶著滿腹疑惑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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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貝菲爾的碑柱安靜下來,藍色的熒光慢慢退去,黑鶴的身影伴隨著藍光的退去而消失。既然安特列芙已經轉移到心柱,樊貝菲爾也就不必顧慮什麼。比恩沃夫、科舍艾利和古費立思被安置在樊貝菲爾與納布林之間的交界處,這個地方地處偏僻,是生活在莫古因那的人無法監測到的位置。樊貝菲爾這麼做是應納布林的要求,既避免被發現,又可封鎖樊貝菲爾的唯一出入口,真是一舉兩得。
………【第二十二話 (納布林篇)暫停】………
樊貝菲爾的碑柱安靜下來,藍色的熒光慢慢退去,黑鶴的身影伴隨著藍光的退去而消失。既然安特列芙已經轉移到心柱,樊貝菲爾也就不必顧慮什麼。比恩沃夫、科舍艾利和古費立思被安置在樊貝菲爾與納布林之間的交界處,這個地方地處偏僻,是生活在莫古因那的人無法監測到的位置。樊貝菲爾這麼做是應納布林的要求,既避免被發現,又可封鎖樊貝菲爾的唯一出入口,真是一舉兩得。
同時為了防止安特列芙在心柱的事情曝光,納布林還特地做了一件事:私下給康麗發出一些假訊息。內容大概是說安特列芙已經從碑柱裡出來,精神弈弈地在樊貝菲爾“地面”活動;而科舍艾利和古費立思正專心照顧她的起居,打算下一步向少女說明他們的意圖;安特列芙好像對高樓大廈的城市環境並不喜歡,樊貝菲爾正想著如何調整環境以配合安特列。前面這些是納布林無中生有的假資訊,但有些資訊是確實無疑的:康麗除了有安特列芙這個女兒,還有一個兒子卡脫納夫;一出生就病弱的卡脫納夫是個脆弱的新生嬰兒,正在保溫箱裡療養,什麼時候能夠離開還是未知之數。
兩難局面下,康麗仍只擔心安特列芙:“可是,卡脫納夫和安特列芙不同,安特列芙的未來應該是納布林的領導者。”她的話到此為止,納布林中斷了通訊,留下一張空白畫面。康麗無奈地低頭,暗暗飲泣,“委員會什麼時候才把我放出去?”這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實現的夢,根據安特列芙後來所見,糠麗直到她死後才被釋放,那恰恰是樊貝菲爾再度從藍色星球上返航的時候。
納布林退出來,發現安特列芙已安穩地睡在心柱裡,現在是時候去整理球體的工作。掌握人造行星的納布林有什麼工作?他的工作多得很,數十萬不同型別的樊貝菲爾的運作,曼恩曼夫流動熔岩的移動,莫古因那的天氣、水文、地質變動,這些全都是納布林的工作範圍。看起來,這個沒有實體的意識才是人造行星的主導者,而非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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