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元帥,擒賊先擒王,我有一個計策,我們一方面繼續派人暗中尋找鳳南天,一方面放出訊息,說百日之內,我師父玉瀟子必取其項上人頭,懸於京城城樓上,暴曬七日,以平天下百姓之怒!如此,定可逼得鳳南天現身,或是亂其軍心!”
“此法甚好,不過……”方煜顯微蹙眉,頓了一下道:“不過玉瀟子前輩可能會因此惹到麻煩,這樣好嗎?”
“哈哈哈!”
一聲大笑從帳外傳來,楚雲赫立刻起身相迎,士兵掀起軍帳,玉瀟子邁步進來,直接擺手阻止楚雲赫的行禮,並爽朗笑道:“我老頭兒只怕寂寞無聊,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師父,您都聽到了?”楚雲赫嘴角噙起笑,親扶玉瀟子至左面的椅子上坐下,方煜顯拱手,微笑道:“見過老前輩!”
羅瑛見狀,心中震驚之餘,忙起身跪下,恭敬的拱手道:“末將見過老前輩!”
玉瀟子皺眉,“都行這些個禮做什麼?起來起來!”
“是!”羅瑛站起,退到一邊,卻再不敢坐。
“雲赫,師父剛走到帳外,便聽到你把師父賣了,哈哈,你小子,淨打師父的主意,是早就想把鳳南天那隻老狐狸攤到師父身上吧?”玉瀟子邊笑邊瞪眼,卻無一絲惱怒,眉目間,慈愛有加。
楚雲赫墨眸一閃,輕笑道:“師父,真是什麼事兒也瞞不過您老人家,不過……這個主意,先開始還是璇璣提出來的,方才我只是落到實處而已!”
“呀,這個璇璣,是想找死麼?連師父也敢算計!”玉瀟子一聽,氣白了臉,眉毛鬍子根根豎起,咬牙道:“今晚非要罰那小子給師父洗腳不可!”
“哈哈哈!”
帳中眾人,忍不住皆大笑起來,玉瀟子行走在軍營,實在惹眼,白頭髮白鬍子白眉毛,身後還形影不離的跟著一隻黑色的大雕,其本人又可愛搞怪,行軍這一段時間,給將士們添了無數的樂趣。
笑畢,言歸正轉。
想起方煜顯的提議,楚雲赫思索了一會兒,表情嚴肅道:“元帥所提,我認為可行!我們三十萬兵馬,如此先去攔截蕭若雲十五萬兵馬,即便勝了,也會讓人說是勝之不武,所以,兵分兩路,我率十五萬南下,元帥率十五萬北上,糧草多半由元帥帶走,我軍南下後,自有分部各地的慕氏供應囤積的糧草,不能讓敵軍一兵一卒靠近京城!”
方煜顯點頭,表示同意,“好!召集所有將領,我們具體再商議一番!”
“報——”
一聲高喊,有探子在帳外稟報,“稟太子殿下,元帥,淮河關守將剛剛送來急報,李承風的前鋒營已經攻陷北部臨近兩縣,現正往淮河關而去,守將康誠請求殿下與元帥即刻派兵前去支援。”
楚雲赫目光一凜,“敵軍前鋒營誰人為將?有多少兵馬?”
“稟殿下,敵方由張廖仲執掌前鋒營,率五萬兵馬打頭陣。”
“張廖仲?此人是誰,可曾熟悉?”楚雲赫蹙眉道。
“回殿下,張廖仲原本乃是宋三章手下副將,在滬河一戰中兵敗被俘,投靠了敵軍!”羅瑛插話道。
聞言,楚雲赫眸中頓閃寒芒,“哦?看來我們遇上了一位故人!李承風手段高明啊,與蕭若雲雙管齊下,逼得我軍要前後兼顧,現在用降將來做前鋒,大概是想誘我軍前去,全力與他一戰,好留給蕭若雲足夠充分的時間攻向京城吧!”
“殿下分析的極是!”方煜顯沉著冷靜的頷首,而後道:“傳令下去,令守將康誠不要正面迎敵,掛上免戰牌,將百姓先全部撤出淮河關後,帶走城內所有糧草,由秘道退往凌州。記住,一粒糧食也不要給敵軍留下!”
“秘道?通往凌州?”楚雲赫納悶兒的揚起了眉。
“不錯。這條秘道只有皇上和我知道,十年前秘密修築的,本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淮河水災,百姓能有個避難之地,另一方面,淮河關是通往京畿的要塞之地,是為了防止哪一天敵國兵變,如今,北周未侵,本國便動亂了,此時正好派上用場!”方煜顯說道。
聽此,楚雲赫腦中一亮,立刻喜道:“對!全部撤出,留給敵軍一座空城,再切斷水源!聶風,能查到前鋒營的糧草在何地嗎?”
“只要主子想知道,奴才便馬上去查敵人前鋒營的所有動向,敢問主子與元帥是要奪取敵人糧草嗎?”聶風立刻拱手道。
“不,本太子要派五百名玄衣衛星夜兼程趕去,就地燒燬敵人糧草,將張廖仲困死在淮河關。”楚雲赫黑眸一挑,自信的噙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