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不接觸外臣,所以,他就是太監總管——路開明!”
“呃,父皇果然英明!”楚雲赫點點頭,欽佩之意油然而生,索性也就招了,“的確是路開明,只是他從不知道慕天擎就是兒臣,當時兒臣只是說,讓他幫兒臣朋友的忙。”
“哼,這個路開明,虧得朕那麼信任他,竟然瞞著朕與你串通一氣,當真該打板子!”楚沐遠牙癢癢的哼哼,心裡著實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楚雲赫不禁輕笑,“父皇,路開明對您的忠心,您自該比誰都瞭解,他可是為了報恩才幫兒臣的,而且,他也沒在父皇面前為兒臣說過什麼話,父皇就大仁大量吧!母妃的命案,兒臣還指望路開明去查呢,宮裡可沒有別的人,能讓兒臣敢交予如此重的任務!”靚靚…最新章節
事實上,他差路開明查的,還有萱妃的事,只是這事他一字也不敢在楚沐遠面前提,甚至連該說的萱妃,都刻意避開不提,免得說起萱妃時,楚沐遠會聯想到段錦初身上來。
“行了,朕就那麼一說,時辰不早了,朕該回宮了,還有一堆的事要處理,戶部上奏,國庫可支配兵部的存銀,只夠再備兩個月的糧草,宋三章和羅瑛的大軍糧草也不多了,他們還能撐一陣子,阻敵軍在京畿之外,你的傷要趕緊養好,天溯再耗不起了!”楚沐遠說著站起身,神色頗有憂慮。
楚雲赫蹙眉道:“父皇,禁衛軍留守京畿,兒臣十日後南下與方元帥會師,兒臣現在犯愁的是,兒臣是留下玄衣衛守京畿,還是留禁衛軍?禁衛軍是二哥的人,留下的話若是有何不軌意圖,父皇危矣;若是兒臣帶走禁衛軍,恐怕他們又會有暗害兒臣之心,延誤軍情……”
“無妨,你率玄衣衛出京即可,將禁衛軍留下吧,朕身邊有暗衛,還有御林軍與大內侍衛,林彥二人與侍衛總管都是對朕忠心之人,聯合起來可以與禁衛軍抗衡的,況且……這種情況下,朕正好可以考驗安靜王是否會謀朝篡位!”楚沐遠擺擺手,眸中浮起一抹複雜之意,他這是在用性命賭一把,希望結果不會讓他失望!
“父皇……那好吧,您萬事小心,兒臣會再部署的。”楚雲赫思索了下,點點頭道。
楚沐遠則道:“朕走了,你休息吧!”
“兒臣恭送……父皇,您稍等!”楚雲赫突然想到一事,忙制止楚沐遠,並朝外喊道:“來人,請朱先生過來!”
“是,主人!”孫策應了一聲,腳步聲便漸遠去了。
楚沐遠疑惑道:“還有事?”
“父皇,璇璣醫術了得,比太醫們強百倍,現在師父在配解藥,兒臣讓璇璣給您把把脈,調養您的病情。”楚雲赫微微一笑,接道:“兒臣的風寒病根兒,其實早被璇璣治好了,父皇日後無需再擔心了!”
“什麼?雲赫你——”楚沐遠又氣又喜,狠狠的瞪一眼楚雲赫,重新坐回在椅上,沒好氣的道:“朕倒是被你瞞的團團轉!”
“兒臣……哪有什麼辦法?這十六年裡,還不如生在普通百姓家……”楚雲赫黯然了神色,自嘲的勾了勾唇,微偏過了臉。
“雲赫……”楚沐遠張了張嘴,卻如梗在喉,一句也說不出來。
冬日的嚴寒,令人工湖裡的碧水,全部結成了冰。
楚雲瀾負手迎風,靜立於此,錦色的衣袍隨風飄擺,劃出一道道弧度,平日尖酸刻薄的嘴巴,此時緊抿著,那一雙直白的眸子,此刻竟也顯深邃。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穿過一座假山,便是獨蘭院了,他想,此時她一定就在那間屋子裡。
段錦初……小初子……初兒……
細細的咀嚼著,好看的薄唇竟傾出一個弧度,傻傻的笑,低喃輕語,“初兒這名字真好聽……若我也能這樣喚她,該多好……”
“三哥!”
楚雲瑆的嗓音,自身後低沉響起,楚雲瀾回頭,斂起了笑容道:“六弟,是父皇要起駕回宮了嗎?”
“應該快了,冬日天黑的早,再遲些路上不好走。”楚雲瑆說道。
“嗯。”輕應了一聲,楚雲瀾又扭過了頭去,繼續看著那座假山,透過假山去凝望那座小院落,或者說……心中隱隱的期待,可會成真?她可會走出獨蘭院,走到這裡來?不,她身子不好去休息了,又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三哥,她不會來的。”
身後,楚雲瑆淡淡的嗓音再次響起,令楚雲瀾一震,立刻又回過頭來,眼神陡然變得犀利,“老六,你在說些什麼?”
“三哥明知顧問。”楚雲瑆緩緩輕笑,向前邁一步,與楚雲瀾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