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女兒妝扮,一聽到那嬌媚的聲音,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拓跋昊攏了攏眉,瞪著德公公,陰冷地問著:“什麼事?”
德公公惶恐地回應著:“奴才不知道,皇上只是宣王爺和右相大人進宮,估計有事情要商議。”
東方月那傢伙也要去?
拓跋昊挑了挑眉,又沒好氣地瞪了德公公一眼,當然是有事要商議了,沒事的話,皇兄會找他嗎?
從石桌前站起來,一邊走出水榭,一邊吩咐著管家:“把東西收起來,本王回來後還要繼續畫。”
管家連忙福著身應著:“知道。”
拓跋昊離開了肅王府,向皇宮走去,德公公一直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兩個人就到達了御書房。
東方月還沒有到,拓跋昊走進御書房後立即換上了恭敬的神情,朝已經端坐在龍椅上的拓跋磊行禮:“臣弟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拓跋磊抬眸,看到拓跋昊一身男兒妝扮,忍不住挑了挑眉,隨即淺笑地問著:“今天太陽是否從西邊升起?昊兒,你難得穿男兒服呢。”平時他說了多少次,這個皇弟還是喜歡穿著女裝進宮,今天主動穿著男裝進宮,他能不戲謔幾句嗎?
“這不是皇兄希望的嗎?”拓跋昊故意媚眼一拋,嬌滴滴地應著,讓坐在龍椅上見慣了他拋媚眼的拓跋磊還是忍不住抖了抖,雞皮疙瘩依舊落滿地。
“得了,得了,別再拋了。”拓跋磊受不了地趕緊抬手阻止這傢伙再拋媚眼。
他多少都知道這個皇弟最近一個月都在練習丹青,練得沒有時間去穿衣妝扮了。他沒有過問,其實心裡也很好奇那名能讓這位妖孽皇弟記在心頭的少女是什麼模樣。
“皇兄宣臣弟進宮,該不會又是為了出兵天運皇朝的事吧?”拓跋昊斂起了女兒態,眼眸炯炯地鎖著拓跋磊的俊臉。
拓跋磊笑,笑意卻未達眼眸深處,而且眼眸深處隱隱夾著一股清冷,他這個皇弟雖然年紀輕輕,眼睛卻利得像把刀,其他人揣測不到他的心意,而這個皇弟只要想揣測,往往都能揣中。要不是拓跋昊年紀尚輕,又無心政事,又是和他是一母所生,他也不會容許拓跋昊留在京城。
能揣測聖意的人,一般都是帝皇的眼中釘。
“不錯,正是為了此事才宣你進宮。不過,昊兒,今天皇兄就讓你過一把癮,你先下去,到母后宮中去,換上郡主的朝服,化妝成妙齡少女再來見皇兄。”拓跋磊一邊笑著,一邊說著。
呃?
一旁的德公公詫異地抬眸看了看拓跋磊,隨即又飛快地垂下了眼眸。
拓跋昊也頗感意外,不過他很快就猜出了拓跋磊話中的深意。拓跋磊一直想對天運皇朝出兵,不過又找不到特別好的藉口,師出無名,現在讓他著女妝,其中的深意就是讓他以郡主的身份再次踏進天運皇朝的國土,以他的美貌引來橫禍,這樣拓跋昊就可以以此為藉口對天運皇朝興師問罪。
當然了,算計的物件還必須是天運皇朝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只有這樣,天運皇朝才會不願意交出“禍首”他們瀾月國才能師出有名。
正兒八經的藉口找不到,那麼下三流的藉口找一個也行。
拓跋磊就是這樣,只求達到目的,至於手段是高明還是下流,他不在乎。
“好,臣弟立即就去。”
|文|拓跋昊轉身就向御書房外面走去,在御書房門口迎面與東方月相遇。
|人|東方月看到一身男裝的他,略略地挑了挑眉,那反應和拓跋磊頗為相似。
|書|“見過肅王。”東方月淡淡地朝他行了一禮。
|屋|拓跋昊理也不理他,越過了他,大步地離去。
東方月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眼前,像無底洞一般深不可測的眸子深處掠過了一記不該有的愛戀。不過那愛戀很快就一閃而逝,他神情一復,快步地走進了御書房裡。
朝拓跋磊行過禮後,君臣二人便在御書房裡討論起計策來。
有些事情,是君臣之間該討論的,有些事情,是兄弟之間該討論的。
拓跋磊把這兩種事情分得很清。
沒過多久,去而復返的拓跋昊以郡主的妝扮再次出現在御書房裡。
看著有著高佻身材,身材相對於男人來說清瘦,對於女人來說是苗條的拓跋昊,東方月眼眸瞬間加深。
那套郡主朝服華麗而尊貴,大方又得體,套在拓跋昊的身上,更是把華麗尊貴發揮得淋漓盡致,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