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找太子妃商量一下對策。
這樣想著,南宮明月決定等會兒就去太極宮找陳青桐。
南宮玲瓏扶著母親進了大廳,在大廳桌前右手邊坐下,左手邊坐著南宮浩,她則站在母親的身邊。
“來,瓏兒,讓娘好好地看看你。”儀長公主心憐地把女兒拉到了跟前,細細地端看著。
看到女兒一身雪白的衣裳,儀長公主忍不住說著:“瓏兒,你不是最愛粉紅色的嗎?怎麼穿起了月牙色的”
南宮玲瓏笑了笑,應著:“娘,人是會變的。”以前她是不喜歡白色,可投入了水月宮門下,就必須穿著水月宮的素白衣裙。就算現在離開了水月宮,她依舊是水月宮的少宮主,身為少宮主,更不能換下素白的衣裙。
因為,白色就是水月宮的標誌。
儀長公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細細地端看著一年不見的女兒,也問了南宮玲瓏一年前到底去了哪裡?南宮玲瓏便把自己如何被水映月相中,如何遠走漠北,如何刻苦學藝,縮短了回家的時間,細細地說給了父母聽。
沒多久,儀長公主親自送著南宮玲瓏回到玲瓏閣裡。
玲瓏閣所有下人都聚在院子裡,看到南宮玲瓏,立即迎上前,恭恭敬敬地說著:“歡迎郡主回來。”
誰知道儀長公主卻低冷地吩咐著:“都散了。你們兩個到外面去守著,如果有人來了,就立即通報。青衣,彩玉,奶孃,你們三個人立即替郡主收拾細軟。”
“娘?”南宮玲瓏錯愕地看著一進了玲瓏閣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母親,眼裡有著不解。
她不是剛回來嗎?娘怎麼又讓人幫她收拾細軟,想讓她去哪裡?
“瓏兒,你跟娘進來,娘有話要單獨跟你說。”儀長公主不理南宮玲瓏錯愕的表情,大步地往南宮玲瓏的閨房走去,走進了房間,她又吩咐著南宮玲瓏:“把房門前上,讓你兩個侍女在門外守著,誰敢靠近半步,殺!”
從來沒有看到母親這般嚴厲的,南宮玲瓏意識到母親要說的是大事,立即吩咐湘雨和湘鳳守著房門,她把房門緊緊地關上了。
“你不應該回來!”儀長公主嚴肅地看著南宮玲瓏,雖然她是很希望女兒回來,但是女兒回來得不是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她就預感到南宮府會出事,因為皇上會對她出手。她害怕南宮玲瓏受到傷害。就算南宮玲瓏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南宮玲瓏了,可是京城是皇帝的重地,到處都是皇帝的勢力,皇帝要真想取南宮玲瓏性命,易而反掌。
“娘?發生了什麼?”
“娘,不是皇室公主。”儀長公主低低地說著,聲音裡難掩痛苦。自己叫了幾十年的娘,原來不是自己的親孃,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難以接受的。
“娘不是?”南宮玲瓏愣住了,愣愣地看著母親。
“瓏兒,什麼也別問了,收拾好東西,你快走吧,回到水月宮去。”儀長公主不想讓南宮玲瓏知道皇帝的心思。
她別開了臉,低低地吩咐著:“這一次走了之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只要女兒能逃出京城,脫離皇帝的掌控,那麼她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娘,女兒剛回來,你就趕女兒走,這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娘不是真正的長公主?可這也不是孃的錯呀。”南宮玲瓏不明白,也不願意走,她這般努力學藝,就是為了提前回來,可是她才回來,娘就要趕她走,甚至連一碗飯都不讓她就趕她走。
難不成娘不是皇室公主,皇帝就要抄南宮的家,滅南宮的族嗎?
☆、008 走不了
看著女兒那疑惑不解的樣子,儀長公主心裡難掩傷痛。女兒剛剛回來,才相見,她也捨不得讓女兒走,可是如果不讓女兒走,以後發生什麼事,南宮府就連一根血脈也保不住了。寒天運的心性,她是最清楚的。當年寒天運意欲強逼她為後,是她以姐弟的血緣關係以死來阻止了寒天運。可是現在太后說出了她的身世,她並不是皇室公主,她只是太后手帕交,前朝將軍之女,她和寒天運沒有了血緣木求魚關係,寒天運怎麼可能還會放過她?
寒天運是皇帝,手裡操縱著萬民的生死,對付南宮府,實在是太容易了。整個南宮府,或許她未必能保得住,那她就要保住南宮玲瓏。
“奶孃。”儀長公主扭頭,不再看南宮玲瓏那張充滿了不解的俏臉,朝外面低喊著。
奶孃在外面應著,沒一會兒就趕緊走了進來。
“郡主的衣物都收拾好了嗎?”儀長公主低聲問著
奶孃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