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母沉吟,張氏心中火苗蹭蹭高漲,遂壓低聲音道:“當今聖上少年登基,后妃如雲,子嗣更如春筍一般比比皆是,那序位都序到二十幾了,縱然封妃,再生一個小皇子又能如何?”
賈母聞言仰頭,眼眸中滿是愕然。
張氏見狀索性一咬牙再推一把:“別說宮中多陰私,這孩子能不能懷上,能不能養下,能不能長大,就是長大了,老太太,您看過多少庶子能繼承家業呢?”
張氏說話間貼近賈母耳語一般:“就連皇太子不也是了無下場,後家更是灰飛煙滅呢。”
賈母臉色灰白,盯著張氏,眼中意味不明。
張氏該說的已經說晚了,一旁靜坐再不出聲。心中卻是越發主意拿定,賈母即便不支援自己,自己也要做,吃喝玩樂榮華富貴絕不含糊二房,但是,若要大房陪葬,決不答應。
婆媳一時間靜坐無語。
少頃,賈母艱難開口:“王氏賴大私分銀錢這些事情還有誰知道?”
張氏搖頭:“這是內宅密事,不是什麼光彩的,媳婦焉能信口嘵嘵,除了老太太並無二人知道。”
賈母知道賈赦不在張氏眼裡,可是兒子呢,迎春呢?特別是迎丫頭,似乎這些日子整日跟張氏一起理家,是不是就是在暗地裡鋪排這些事情?遂虛眯了眼睛,挑挑眉頭:“迎丫頭呢?”
張氏忙道:“迎丫頭也不知道。”
賈母顯然不信:“這些日子,迎丫頭可是天天跟你一起呢,難道不是忙這事兒。”
張氏丫頭笑道:“迎春是侯門之女,將來出嫁必定要主中饋,媳婦帶著她學習家務也是有此一想,我賈家女兒縱不能讓人看扁了不是。迎丫頭只知道府中有哪些出息,那些開支,瞭解府中慣例,親戚間如何迎來送往,人情往來。二太太那些不上桌面事情媳婦一字沒漏。”
見賈母依舊沉吟,張氏一笑:“不過,不瞞婆婆,終究一日,媳婦會把這些高門大戶裡的**勾當,盡數解釋給迎春知道,也免得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