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哥哥從小被老太太摟在懷裡,母親才管他幾年呢,就逼緊了。且二哥哥那身子牛犢子似的,三天三夜不睡覺,照樣鮮活蹦躂。”
張氏眉開眼笑:“我兒意思叫你二哥哥繼續上學讀書?”
迎春笑盈盈點頭:“這是當然咯!”
張氏聞言心下大喜,這話在迎春嘴裡說出來,聽在張氏耳中就成了賈璉償命表歲的預言了,活著就有希望,張氏笑意兒染紅了臉頰直達心底。整個人神采奕奕,滿足又歡喜。
迎春臉上也笑著,心中卻在回憶當初魂寄大觀園所見敗象,她那時候匆匆尋找寶玉,親眼看見賈赦、賈政、賈璉三人披枷帶鎖;賈府一片狼藉,並無以人伸手搭救。
在迎春心裡,賈璉只要跟賈珠一般考中舉人就有希望了,到時候他同年同學一大車,賈家縱然失去了王子騰,一旦有事,至少有人通風報信,幫著說話。所謂人在人情在,而非眾口一詞落井下石。
迎春知道,賈璉前生很多事情,或者說所有跟壞沾邊的事,幾乎都是奉了賈赦之命,邢夫人自己不生又不賢,別人的孩子不心疼,對賈赦除了一味討好嗦擺,以求自己錦衣玉食,穩坐夫人。從來不興勸誡一句半句,生生把具有好人品質的賈璉也陷進去了。
這一世則不同,張氏尚在,張氏可以規勸賈赦,可以教導賈璉,張家的勢力可以庇護賈璉,至少,張舅舅是天子近臣,可是隨時掌握朝廷風向標。
至少,有了張家勢力,賈府可以不似前世,家裡死了女兒,卻因為王子騰失勢,無處探聽她是如何死了。
回想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