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高興一招手:“金家裡,把握櫃子裡那個描金紫檀匣子翻出來。”
金家媳婦子一陣開箱磕碰捧將出來,卻是一頂用珍珠鑲嵌金冠,那鑲嵌南珠一顆顆只有蓮子大小,賈母拿在手裡,熠熠生輝,光華奪目。
賈璉被晃眯了眼:“好漂亮,老祖宗。”
“漂亮吧。”賈母直笑眯了眼:“這是你祖父年輕伴駕得的賞賜,意義非凡,價值連城呢。你父親叔叔那夥子人眼睛生了爪子,我看著不順眼不相稱,都沒捨得。到了你們孫子輩,你珠兒兄長從文,你尚武,都不及你爺爺文武雙全,老祖宗私下感嘆不已,美心不足,這金冠一直扣在手裡。今日難得你一番志向叫老祖宗聽了暢快,就賞賜你了。”
張氏一見心中十分歡喜,眼睛潮呼呼的,嘴上卻謙辭道:“老太太別太寵得他,這是老公爺得東西金貴得很,他豈配得,且他上頭還有兄長呢,且不好越過去。”
這話說的本分知理,摸著了賈母心思,正合賈母心意。偏是一笑道:“嗯,這話說的新鮮,自古長幼有別。他老子襲爵,璉兒將來也要襲爵,繼承他爺爺志向,傳承賈府一脈。老公爺的東西給他,也是名正言順了。”
賈璉聞言大喜,忙著磕頭,由賈母親自給他戴上了金冠。還別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金冠戴在賈璉頭上好真稱。大紅絲絛系在賈璉雪白臉頰上,更忖得賈璉唇紅齒白人才俊秀。好一個玉樹臨風翩翩公子。叫人看了移不開眼睛。
這是賈母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