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堂上有心人再給老爺參一本治家不嚴謹,那便是大事了不是?”
寶兒這輩子沒聽過這樣的道理,雖然英娘平日也教導她要行事慎重,可是多少並不拘束她的性子,也不會說她做錯事會牽扯一家子,如今被楚氏這麼一說卻不由有些大為不同的見識,原來這大戶人家和小戶人家到底是有不同的,細微的家事也能夠牽扯上一家的根本。
所以楚氏做事會那麼嚴謹,別看她溫溫和和說話,下頭的人卻都是戰戰兢兢做事小心。
卻原來,楚氏也是為了打理整個家的榮譽。
寶兒想想是道理,她前些日子只是被教導著要做什麼,該做什麼,心下煩又不便發作,難得今日楚氏和她說起裡頭的道道,她雖然平日有些散漫,但是對待有道理的,倒也是聽得進的。
思來想去,不得不承認,自己把認祖這事看得有些隨意,真正進了這個家,很多事真的不一樣了,她是該改變一下自己的心態和行事作風,到底,這個家與阮家是不同的。
楚氏看寶兒在那裡沉思,這個女兒認回來有些日子,最滿意的還是挺懂事,雖然和自己不算很親密,卻也能夠乖巧聽話,有時候有些不甘,倒也不會犟嘴,比起有些人家那寵壞了的千金來說,不得不說阮家給教導的不錯,只是有些後院的手段是在阮家學不到的,這為了日後嫁人能夠操持起一份家業,她這個娘少不得要一一教來。
當下也不急,只是一笑摸了摸女兒的頭:“寶哥兒聰明,一定懂為孃的苦心,為娘倒不指望你日後有什麼大出息,可是女兒家的總是要嫁人的,這嫁出去也要當一份家業,娘要教會你如何持家,這後院的一切,可不比那前院老爺們的簡單,你跟著為娘慢慢學,日後也好當個家不讓人家笑話去。”
寶兒這算是第一次有人當面提起嫁人的事情,有些囧,說起來這年齡比起前世實在小了些,本來估摸著還要等些日子的,突然就提了出來,又舉得心下一突,難不成這就要給她說親事了不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要真去嫁一個面都沒見過的男人盲婚啞嫁的,這日子可夠難過的了。
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夫人,可是這就要把女兒嫁人麼?”
楚氏看看寶兒,那雙眼睛裡頭有一點點恐慌,也有一點點羞澀,當然還有些不甘,一如她當年一般,心情的複雜她也是經歷過的,不由放緩了面色笑了下道:“寶哥兒也大了總是要嫁人的,難不成還不願意麼?”
寶兒臉紅了下,彆扭了番才道:“女兒不嫁,有什麼好玩的!”
楚氏嗤一聲笑,一點寶兒的額頭,道:“說得什麼話,哪是玩不玩的,這可是正經大事,過幾日為娘已經給你找了繡娘師傅,你好好學一學女紅,日後還得繡幾件繡品才是,女兒家的嫁人沒個自己繡的物件被人家笑話!”
寶兒嗷一聲暗歎,湊近了楚氏忝著臉笑道:“夫人,這,難道真定了麼?是哪一家呀,您直接告訴人家我不會繡,若是不喜歡,別娶我好了!”
楚氏嗔道:“越說越離譜,沒得胡忒,女孩子家家的別問那麼多,做好事就是了!”
寶兒扯扯嘴角,一臉鬱卒,楚氏看女兒那悲催的天塌下來表情特可樂,倒噗嗤被逗樂了,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安慰道:“行了行了,瞧你這張臉黯得,還怕為娘和老爺會給你定個不好的麼?放心,定是個知根知底的,不會屈了你的行了吧!”
寶兒還想問,楚氏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讓她回屋去,卻讓芸兒留下來和這裡的嬤嬤先學學規矩,寶兒沒轍,只得磨磨唧唧回去了,回了自己那屋,下人來回報說是小姐的好友來拜訪,寶兒讓人帶進來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見的沈思妍!
兩個小姑娘那麼久不見面立刻樂樂呵呵抱在一起互喊名字,寶兒一巴掌拍過去埋怨:“你怎麼那麼久都不來看我,可知道我這都悶死了麼?”說著打量了一番思妍,自從她清明回了姥姥家後便沒了訊息,後來自己在楚家認了親被領回家,更是沒能夠再見面,近來又忙碌,實在沒時間讓人去打聽,這傢伙也是,都沒個訊息過來,好歹看看自己也是好的。
正好自己又在被母親提起的嫁人的事煩惱,不由脫口道:“你個死丫頭,老實交代是不是心裡頭有了啥心上人了就不認老朋友了?”
本來只是開個玩笑,卻不曾想對方居然給鬧了個大紅臉,一巴掌拍過來嗔道:“死寶兒,人家來看你一趟沒個好話說麼,什麼心上人,不怕羞啊!”
寶兒看著沈思妍神色不對勁,細細瞧了瞧,思妍更是不得勁,撲過來就要扭她,寶兒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