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養不活娘和老婆也得養得起哥哥一家。”
阮天昊哼了聲,轉了正經道:“說正經的,若這次那些人不肯放手,我便不做便是,日後我不在你記得一定莫再像上回那般落人話柄,機靈些行事,你一貫聰明,只是愛鑽牛角尖,若是再遇上什麼過不去的坎,記得多和鴻逸商量著辦,官場不比家中,由不得你任性,教訓一回便好,沒人總是保著你。”
花子凌默然半晌,道:“三毛哥,這話我已經明白了,放心,我懂了,只是哥,恩師那邊並不願意放手,他老人家一貫看好你,不會讓你輕言離去,少不得會出面,也不知這一回又會弄出什麼來,你又何必非得離開?”
阮天昊淡淡一笑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麼?我本就無意官場,這條道路,不過是為了日後開局擴充日子方便才入的,天大地大,也不是隻這一條路可以活,我不會讓自己的命運,被束縛在這裡頭,朝堂裡頭的局面,就是你鬥我我掐你,毫無意思,北伐也不過是一句空話,幾十年沒成功,如今根本無將可用,要活得好,還是得走他道,只是這就要靠你們幾個幫著日後行方便就好,別的,也沒什麼需要遺憾的,恩師那,過些日子看勸不動,他也勉強不得,總會放手的。”
花子凌默然,他自然明白阮天昊所說,自己經歷過那一段是感同身受的很,若不是阮天昊給出主意讓他放浪形骸擺脫這樁婚事,也許自己就徹底埋沒了,那些混日子的時刻,一半是做戲一半又何嘗不是真實的感受?在這裡頭混,犧牲的,失去的,往往不足外人道,只是自己太希望在朝堂有所作為讓別人認同自己,所以他沒有阮天昊的魄力,走自己一貫要走的路。
這就是他永遠及不上阮天昊的地方,他永遠懂得自己要什麼該怎麼做,絲毫不會以為失去這些外人看來多可觀的前途而遺憾,而他花子凌,撿著芝麻死死放不了手,所以只能在這一個世界裡頭沉浮。
阮天昊並不在意花子凌在那裡苦苦思索,又道:“強子記住我給你說的沒?成山和少陽日後進文溯閣待詔,你多與之來往,少不得有進益,明通和瑞豐與李亞走的太近,日後必有所圖,與主戰無利,今聖上有意北伐,但無精兵良將,你少於摻和,與韓侂冑走得不要太近,自保便好。”
阮天昊一一將朝堂形式與花子凌說明白,歇了一歇後,又道:“你可給我打聽了,黃家禮聘尹家,兩家走得近麼?”
花子凌道:“前些日子錢氏還去寶兒家給侯家說親了,大概一時沒成,我問過,黃家本也不認得尹家那丫頭,大概是你們把她逼急了,這女人倒是有些門道,大明寺燒香巧遇了回黃家少爺,這就有了後頭。”
阮天昊聞言冷冷一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進來,本來也懶得和她再多計較,嫁了人老老實實也就罷了,偏人要多事,貪心不足,過些日子鴻逸會讓他在御史裡的同僚上本彈劾,黃家自顧不暇,這婚事自然不成,我倒要看看她還能耍出什麼來。”
花子凌吐了吐舌,他倒是一貫憐香惜玉不和女人多計較,不過聽聞了這位自詡聰明的女人屢次三番找寶兒茬,後來為了自保,連帶阮家也算計上了,因為黃家那少爺前途和阮天昊衝突,為了能嫁入黃家,她幫著黃家三番四次算計阮家,阮天昊什麼人,那容得人這麼欺負?自然要討回去的。
也不知道,後頭這女人該怎麼倒黴呢。
105
105、第十二章威逼。。。
兩者正在聊著,只聽到外頭又有人說話,一會兒獄卒引著人過來,兩人都認識,是楚原白陪著他們的恩師李純走了過來。
李純現如今在吏部當差,儘管已經不再是國子監祭酒,但是三個人都是當初他做祭酒時的學生,平日也深受他器重,後來他升任了吏部主事,更是不遺餘力的給三個年輕人屢屢推薦。
看到他進來,花子凌和阮天昊皆正了正妝容,朝他鞠躬行禮喚道:“恩師!”
李純點了點頭,走近了牢門,看了看阮天昊,道:“這些日子可還好?”
阮天昊拱了拱手道:“回恩師的話,學生還受得了。”
李純摸摸自己鬍子:“天降大任於斯,必要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年輕人經受些破折困苦終究是件好事,從中悟道,比之書中讀來要實用得多,天昊以為呢?”
阮天昊點頭應道:“恩師所言極是,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實踐真知確實比死讀書要好。”
李純道:“你一貫比他人通透,這點道理自然早比別人看的透一些,只是為師卻聽說,你有意離開仕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