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裁剪進項,聽著口吻,楚原白已經聯合了幾家斷了尹家生意,這倒是大快人心一件事,只是不知道楚原白又是怎麼想到和尹家過不去的。
不知啥時候可以去楚家問問,這過了冬至便家家戶戶等著為過年而忙碌,要在以前阮家的時候,這時候英娘便要開始醃製臘肉,備好屠蘇酒的用料,原來阮家便是酒樓人家,這菜也是沒斷過,姥姥還要領著大傢伙剁肉餡,醃製燻魚,烤牛肉牛舌,熏製臘腸,忙的不亦說乎。
這第一次在武家過,倒也不同,雖然那些製作吃食的事情寶兒只是動動嘴不用再動手,但是依然挺忙乎的,武夫人也不拘著,讓她自己在小灶廚房裡頭忙乎,做了不少的蛋餃,如意菜,燻魚什麼的,送了下人,自己備著倒也熱鬧。
不過這也不能耽擱學業,早就每日早起還得學規矩和繡花,忙乎到臘月八日,寶兒在母親楚氏陪伴下到萬盛觀去讓當時的道士給做寄名禮。
因為寶兒這幾年都是不在身邊,像他們這樣人家都會到大的寺廟道觀裡頭給自己家的孩子寄個名,以求讓裡頭的師父每日誦經保個平安。
為了寶兒日後平安,楚氏便要趁著這個空擋在年前給寄掛個名字到道觀裡頭,順便也是去打個平安醮。
這一日風和日麗的,就是天有些冷,寶兒陪著母親坐著轎子一路來到萬壽觀,老遠便是一派人來人往的熱鬧情景,萬盛觀金碧輝煌的飛甍連勾,洞天福地香火縈繞,道觀裡頭的金陵真人已經在幾日前得了信,早早帶著小道士已經等候,武夫人在寺廟門口下了轎子,趕緊送上寄名禮,十兩銀子,一副豬羊,一副禽鳥,一擔福壽糕,十斤沉檀香,十斤官燭,十幾匹杭州緞生絲。
真人口唸唱詞,讓手下人收了,自己一身五彩二十四星宿吉服,外披大紅雲織法氅,手持牙笏,頭戴著玉環冠,親自上來登壇做法,楚氏花了大血本,這裡頭足足列了一百八十分的醮位,由絳衣表白念齋,呼啦啦吹拉彈唱了一上午,鬧騰的寶兒腦袋漲悶,楚氏卻在一旁極其虔誠恭敬立著,只等喚名了,拉著寶兒上了壇,拈香繞壇行走數圈,插上香爐,這才完事。
道人捧著寄著寶兒道名的黃綾冊子去宮內上供,這邊楚氏領了寶兒這才和道長拜謝,又請道長和幾位小道士去家中用飯,重新上了轎子回家來宴客。
直到回了家換了衣服,寶兒這才算是被從那薰染了一上午的濃煙裡頭恢復過來,摸著手裡那黃燦燦的放著寄名鎖的錦囊,不由長出口氣暗道這可真是地地道道信服一回迷信了,自個還成了什麼天官的弟子,也不知道這有什麼用沒有,難不成這麼個玩意便能替自己消災擋難?
正在那裡瞎想,史芸兒急匆匆跑進來,一路喘著氣,被嬤嬤罵了句沒規矩成何體統。
史芸兒此時倒也顧不上道歉,只是衝著寶兒道:“小姐啊,剛才我看到有牙婆上門啦,說是給小姐你提親的!”
寶兒一驚,問道:“誰,是誰?”
史芸兒這些日子被養得倒也有些性子活絡起來,笑道:“寶兒小姐你猜猜看?”
寶兒站起來道:“你不說,我自己去看!”
“哎喲我的小姐,這事哪能您露臉的,外頭還有客呢,唉對了老爺上午還在和楚少爺說話呢!”
楚原白代表楚家老太太來做個見證,順道給寶兒送了份賀禮,自然在前廳由武大人招待著,倒沒想到今日媒婆也會挑這一天來。
寶兒正打算一會和楚原白去打個招呼,沒想到乍聽到了這訊息,一時倒把這放一邊,又問:“快說啊,誰家來提親的?”
史芸兒嘿嘿笑了笑道:“小姐,您放心吧,是表哥呢,是替他來說親的!”
寶兒聞言一喜,心裡頭又是一鬆,還真擔心是不是別家來提親呢,沒想到阮天昊說到做到真來提親了,此刻她才有種真實的感覺,自己真的到了論婚嫁的地步了。
原來前些日子的一切,不是夢幻,她真的是要嫁給那個從小到大有些犯衝又有些剪不斷理不亂的感情在裡頭的阮天昊了?
想了想,心裡有些複雜,也有很多的甜蜜蜜的感覺,是挺在意他的,這些日子有空閒的時候,她總是會突然就想到阮天昊,想到那個吻,她又努力的平復自己說那個吻麼,不就是嘴碰嘴麼,應該自己看到過多了去了,要淡定些才是。
可是一想到那個溫溫軟軟的,又很猛烈的吻,想著吻的那股子勁,平生第一次覺得心撲撲的跳動特別快,那就是愛麼?
人家說,愛情這個東西,有轟轟烈烈的,有生生死死的,那樣激烈的愛情似乎她是沒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