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掐死你!”半真半假地咬牙切齒,狠狠瞪了成心揭人傷疤的女人一眼。良久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扯開一抹渾濁的笑容,“玉,我物件沒法跟你比。我以後可咋辦哪?”
物件?疑惑,他不久前不是已經跟對方分手了?
輕易看出她眼中的疑惑,“那天跟她一起吃飯的是她單位的領導,她單獨請人家,想換個業務口。事後天天去我公司斷我,哭著跟我解釋了好幾次,她爸她媽都上我家求情去了,畢竟沒有捉姦在床,我也就答應跟她再處處。”
“好好處吧,早點結了算了。”淡漠,倉皇埋葬了內心的失落。儘量讓自己看開點,卻全然做不到滿不在乎。她要是知道他還處著物件,昨晚或許不會跟他那個。嘩啦一聲坐起身,披上睡衣進了澡堂。連續打了幾次浴液,自己原本就不乾淨,居然還嫌別人髒……
聶琛躺在大床上緊緊皺著眉頭,兩個都睡了,死活得放棄一個。也許他昨晚就不該跟她那個,好好的朋友怎麼處成這樣了?
顏如玉擦拭著溼漉漉地頭髮舉步出了浴室,感覺有些恍惚。雖然不是處女了可昨天之前她還算純潔,而此時再不會有從一而終的神話了。隱約覺得有些委屈,忽然間很想念林晚生,他是怎樣把一段傷人的分別處理得如此熨帖,她幾乎沒有感覺到傷痛……
算了!愛了一場,好歹上了一次床。小哥說得好,為什麼不去慶幸呢?翻箱倒櫃地尋找著藥箱,將提前準備好的“毓婷”啪嗒一聲扔在桌上,轉身倒了杯水捧著掌中取暖,說是不求回報的付出還是難以抗拒內心的失落。
聶琛瞄了一眼桌上的小藥盒,下意識地揚起大手揉了把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輕鬆的話題緩解房間裡的壓抑,“吃什麼?趕緊想,咱把勇勇和紅豔叫上。我上午贏了一千五,晚上去哪兒瀟灑一把?”
吞下藥片只當什麼都沒發生,放下水杯半死不活地回應道,“要不咱打保齡球去吧?跟趙大凱去玩過兩次,上癮了。”
嘩啦一下坐起身,扒拉著凌亂的頭髮,“那姓趙的分手以後沒再找過你?”
“打過電話,我直接告他該哪涼快哪涼快去!有點茫然了,明知兩人之間沒有愛情,為啥還要結婚啊?想要孩子就自己生一個唄,跟誰還借不了個種啊?女人活成我這樣真就沒啥意思了,除了爽一下,用不著男人了。”曾經無比渴望被人深愛著,此時已經徹底失望了。愛情彷彿只是個童話,越來越懷疑它真的存在嗎?
懷念起當初被林晚生鎖在閣樓上的時光,一種禁錮的甜蜜,一份守候的安寧,而她至今不能確定,那算不算是愛情……bxzw。
………【第百七四章 富可敵國家的癱子】………
(bxzw。)正月初八,聶琛一大清早就將車子開到顏如玉樓下,一邊照了照鏡子一邊撥通了電話,“還沒起呢?不是跟你說了去趕廟會嗎?”
嘩啦一聲掀開被子,“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遊八仙,廟門口人多,我得趕緊過去開會兒門兒。bxzw。”兩人說的是兩碼事,人家說趕廟會,她說做生意,雖然有幸跟佛祖住對門,天生就是個大俗人。
“大過節的開什麼門,你不去拜財神了?”鬱悶,這小丫頭咋就這麼現實?
“我店裡也有財神,他老人家覺悟那麼高,不會計較我在哪兒拜他。”話音一落人就下了地,頭沒梳臉沒洗就去了店兒裡。
聶琛將車子停在了一里開外,眼前晃動著黑壓壓一片人群。跟在顏如玉身後進了“了緣堂”,一個閃身躲過“飛來橫禍”,一塊抹布險些丟在臉上。女人滿臉堆笑,“擦擦櫃子,我不愛沾水,怕手涼。”
無可奈何地被臨時徵用,滿心委屈地幹起了清潔工,“我打上學那會兒就被你這麼支使著,到現在還他媽折磨我!”撿起抹布隨便在櫃檯上劃拉了幾下,急著去大廟裡給財神爺燒香,“玉,你真不去?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去吧去吧,廟裡人多,別被人踩死了。bxzw。”
“烏鴉嘴!大過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有你物件成天讚美你就夠了,我要是不適時地打壓你一下,擔心你尾巴撅到天上去。”
“她要真像你這麼野蠻,我早就不要她了!”說來也怪了,她怎麼貶低他他都不生氣,換別人早就大耳刮子雷過去了。就算他親媽多說幾句不愛聽的他都一臉階級鬥爭,唯獨她是個例外。
抱著一困菩薩香跟著熙熙攘攘地人流進了“華嚴寺”,舉步上了臺階直奔起於高臺上的正殿。D城的華嚴寺始建於遼代,受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