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聲響起的時候,文斯特幸好抓住了身前的桌子。這才沒有摔倒,但艙室裡已經被摔了個亂七八糟,連威爾遜也狼狽地跌倒在地。
戰鬥警報就已經不需要了,但外面的損失不想也可以知道,由於這一帶距離法卡帝國尚遠,艦隊並沒有處於戰鬥狀態,損失肯定不少。
文斯特見威爾遜沒什麼事,轉身便衝出艙外,在門口正和一名軍官撞了個滿懷。
“損失如何?”他一把揪住那名軍官問道。
“法老號當即沉沒,比目魚號和奔龍號重創,本艦前甲板受損嚴……重……”軍官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個字,口角流出鮮血,身體軟軟的倒下。
文斯特聞言又驚又怒,他放下軍官的屍體,在軍官的後心部位,嵌著一塊石片,從傷口位置來看,人已經無救了。
法老號是最先出峽的戰艦,而旗艦魔鏡號位於第六的位置,峽內地形狹窄,便是想回頭也不可能了,他大步衝到甲板上,只見前甲板處一片狼藉,就像剛剛被狂風暴雨摧殘過一般,所有的武器都沒了,只有一片屍體和傷員,還有驚惶失措計程車兵和水手。
“大家不要慌,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衝出去!”文斯特大聲吼道。
見到指揮官出現。慌亂計程車兵總算是有了主心骨,他們漸漸恢復了秩序開始忙碌起來。
轟!
一顆石彈在距離文斯特不遠的地方落下,剛剛被烈火光顧過的甲板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轟隆一聲被砸出一個大洞,文斯特看著空中飛射的火球和魔法石彈,大聲問道:“鄧肯大師呢?”
“在那兒!”一名軍官指著距離稍遠處的一具含糊的屍體說道,“鄧肯大師當時正好在甲板上散步,被流彈打死!”
靠!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文斯特有一種要罵孃的衝動,鄧肯是隨軍的七級魔導師之一,沒等出戰便死了,這簡直……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神……”
剛剛回答他計程車兵突然目光呆滯,手指著文斯特身後,一個勁兒地發抖,同時一股炙熱的氣息從後方傳來。文斯特心裡頓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他驀然回頭——
在海峽上方,一片暗紅色的雲突如其來的籠罩在上方,雲層中閃爍著淡淡的紅光,那些被籠罩在紅雲下的戰艦,沒有絲毫聲息地化做一個個巨大的火團。
文斯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迅猛、劇烈的火勢,那根本就不是在燃燒,不停噴吐的火舌,讓他聯想到鐵匠的鍛爐,但是那迅猛的火勢。令鍛爐也相形失色。他怒吼道:“魔法師,我們的魔法師呢?”
“魔法師……被敵人的射手狙殺了!”軍官喃喃說道。
僅僅只是片刻間,文斯特目光所及的兩艘戰艦已經被燒得淨光大吉,海面上只留下一片漂浮著無數黑漆漆的炭塊,還有蒸騰起來來的陣陣水汽。
“反擊!快給我反擊!”看著還在燃燒的一些戰艦,文斯特有些歇斯底里地大聲喊著。
……
“石彈!快給我供應石彈!”
一臉絡腮鬍子的戰士大聲吼叫著,隨著魔鏡號全艦衝出海峽,總算可以用側舷和後甲板的武器進行反擊了,雖然有些彆扭,但畢竟不再是束手捱打的一面倒局面。
幾個戰士將受傷的同伴拉下去,四名戰士抬著裝石彈的筐。踩著血水衝到大鬍子身邊,普斯威奇的魔法石炮太可怕了,那些魔法石彈在發射到戰艦上方後,凌空爆炸,碎石如同天女散花般的瞬間籠罩了大片的甲板,雖然對戰艦造成的損失不大,但對活動目標和投石機等裝備造成的破壞性極大,就在這片刻之間,連指揮官文斯特都被碎片傷到了頭部,不得不下去包紮。
“威爾遜,戰艦的情況怎麼樣?”剛剛包紮好的文斯特衝進指揮室問道。
“很不好。”威爾遜直截了當地道:“文斯特,我們現在必須決定撤退或投降,雖然戰艦的主體沒有受到嚴重的損害,可船帆大部分焚燬,甲板上的武器也多被損壞,我們在這裡只能是被動的捱打。”
“這難道是法卡帝國的海軍?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魔法石炮?”文斯特不願意相信情況已經糟到了如此地步,他還以為自己是中了法卡帝國海軍的埋伏。
“其它已經出峽的戰艦怎麼樣了?”文斯特問道。
“除了我艦和海石花號,其它戰艦都已經沉沒。海峽裡的損失還沒有統計,情況不容樂觀,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後續艦隊沒有跟進,可能是已經撤出去了。”威爾遜答道。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詭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