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掛零下意識揉了揉手臂。 剛才那一棍,他本來是可以躲開的。 但如果躲了,失去先手,讓男人拉開距離,再近身就難了。 因為甩棍這東西,用起來方便輕巧,打人又痛。 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只要捱上幾棍,就會越來越力不從心。 所以他才冒險賭一賭。 反正剛才那下,男人沒來得及蓄力,大不了就是皮肉傷,傷到骨頭的可能性比較小。 胡掛零擼起保安服的袖子。 嗯? 手臂上,怎麼一點兒烏青都看不見? 剛才棍子打在手上的時候,可是發出了結結實實的響聲。 雖然當時沒感覺到痛,但也不奇怪,因為腎上腺素的分泌,可以使身體暫時忘卻疼痛。 可現在架都打完了,怎麼還沒感覺呢? 難道是這傢伙力氣太小,中看不中用? 想著,胡掛零忍不住望向正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男人。 這才發現他臉上已經烏青發腫,鼻樑似乎也歪了,流出的鼻血更是將黑色口罩染得深紅,那模樣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不過,真是被我打成這樣的? 我明明只打了一拳啊。 胡掛零抬起右手,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因為剛才打鬥的動靜,已經驚擾到另外幾名黑衣人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很快,四名黑衣人到了一樓大廳,隔著碎在地上的玻璃門看到了地上打滾的同伴。 看見四人身影,胡掛零沒來由地笑了一下。 揮了揮剛搶來的自彈式甩棍。 嗯,手感還不錯。 雖然對方有四個人。 而且按照老鄧說的,他們手裡還有刀。 但他現在不知怎的,心裡沒有一點恐懼,反而隱隱有些期待。 四名黑衣人緩緩走出大廳,眼神凝重地打量著胡掛零。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他們一名同伴喪失戰鬥力,事後還一臉輕鬆,好像沒受傷也沒費力。 這樣的實力,由不得他們不認真對待。 其中一人開口問:“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胡掛零不屑與他們稱兄道弟,不過能夠拖延時間也是好的。 因為這麼大的動靜,只要樓上的巫瑩瑩不是個傻子,都應該打電話通知她老爹了。 所以他認真想了想,說道:“成華大道。” 黑衣人戴著口罩,看不見表情。 不過從他們抽搐的眼角來看,對於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是很滿意。 和他搭話的那名黑衣人笑了笑,“呵呵,兄弟真幽默,不過就算你不說也能猜得出來,你一定不是保安這麼簡單吧。能不能說一下,巫勁凱請你保護巫瑩瑩,給了多少錢?” 胡掛零撇了撇嘴,“月薪兩千八。” “哦?”黑衣人明顯愣了愣,轉而笑道,“那兄弟完全沒有必要傷了和氣嘛,不如讓條道出來,我這裡有一萬塊,權當感謝費了。” “一萬塊?”胡掛零張大著嘴,對於這個數字很是吃驚。 “出來得匆忙,身上只帶了一萬塊應急,事成之後另有重謝。”那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近,手伸向懷裡就要掏錢。 胡掛零心說我信你個鬼! 誰穿著一身夜行衣出來打劫,還放一萬塊錢在身上的? 都是你掛零爺爺玩剩下的把戲了! 他面上似乎期待著即將到手的一萬塊,握甩棍的手卻暗中緊了緊。 果不其然,只見黑衣人走到面前不足半米處,猛然抽出一把造型怪異的兵刃刺了過來。 胡掛零早已有了防備,但看見兵刃的一瞬間,還是心頭一顫。 因為這哪是帶著血槽倒刺的小刀那麼簡單。 分明是一把足有小臂長的精鋼三稜軍刺! 這群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 胡掛零來不及細想,揮舞甩棍連連打在刃身,發出一連串乒乒砰砰碰撞聲,這才勉強打偏軍刺軌跡,趁機用甩棍壓住軍刺,欺身向前。 滋啦滋啦—— 鋼與鋼摩擦,濺起火星。 黑衣人瞬間發現,比力氣比不過胡掛零,乾脆果斷地空刺一記。 軍刺從胡掛零腰間劃過。 雖然連胡掛零的衣角都沒碰到。 但此時兩人的距離已是臉貼著臉。 黑衣人手裡的軍刺,已經到了胡掛零身後。 在胡掛零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黑衣人手腕一反,倒持軍刺,以一種近乎剖腹自盡的姿勢,朝著胡掛零後背一劃拉。這一下要是中了,三十厘米的三稜形貫穿傷,從後背直接刺穿肚子,這小子有再大的力氣也沒處使了。 胡掛零終究是沒有生死相搏的經驗,以為自己佔了上風,揮棍就要乘勝追擊向黑衣人打去。 猛然間,背後一道銳利之氣刺透肌膚,甚至要直透骨髓。 胡掛零忽然感受到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來不及細想,身子往側面一倒,雙腿也不見蹬地,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子力氣,迅速翻滾了兩圈。 等用甩棍杵住身體半跪在地上時,伸手一摸後背,才發現背上已經被劃出了一條口子。 雖然見血,但好在不太深,摸不到骨頭。 應該是剛才側身躲閃的時候,被刀尖掛出來的。 不過慘的是。 他之所以見了四人沒有跑,依仗的就是他的長跑能力。 想著落了下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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