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來一往連番對答,詭異之極,就連蘇良、趙儀,已經有些習慣他們相處時與眾不同的對話,此時聽來也覺驚異,更別提楚韻如了。
她眼睛越瞪越大,嘴唇微張,根本不明白自己聽到的是些什麼話,這是正常侍衛和君王該有的對話嗎?就算那人真是皇帝最喜歡的男寵,說這樣的話也太不合常情了。
容若看她驚愕的表情,心中嘆著氣,陪著笑說:“韻如,你受驚了,此事別有內情,你能否不要聲張?”
楚韻如是美人,得天獨厚,就算驚愕至極,瞪圓了眼睛,竟也別有一種風情,此時徐徐抬頭,看向容若,明眸中一片沉靜,聲音也沉沉靜靜:“請問聖上,此事要如何處置,這兩個人如何問罪?”
她不回應容若,反一語直問要害,令容若頭皮發麻,只得亂咳一聲,說道:“韻如,這件事真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們兩個其實都是可憐人,今天做的事只是一時衝動,何苦非要追究,你受了委屈,我替他們向你賠禮……”
容若還要低聲下氣地又求又勸,倒在地上的蘇良卻恨聲大叫:“暴君,你不用假惺惺,你不就是一直把我們放在手心裡玩嗎?你不是想一直戲弄我們,想看我們一次次失敗嗎?我們不會領你的情,只要還有一點機會,我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容若簡直想撲過去,對著蘇良的榆木腦袋狠狠揍三拳了。
楚韻如氣得臉色發白,不過她氣的明顯不是刺客的無禮,而是皇帝的糊塗,正色道:“聖上,如此兇頑之徒,無論有多少可憐故事、多少無奈之處,都不可赦他刺王殺駕的大罪。此事若還能恕,則國不成國、君不成君,道德禮法,皆成空文。論私,他們侮辱您的妻子,為人夫者豈可不追究;論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