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為魔器所乘,皆是恐怕天下又起塗炭。”楚念凝重道。
邊寒倏的站起身來,朝楚念微微作禮,冷冷道:“師兄,既如此,我們須得立即將此子斬殺,以免將來之禍患。”
話音剛落,邊聽莫悲呼道:“不可!”
邊寒轉身一臉冷漠的望著莫悲,嘴角抽動,道:“莫師弟難道要讓這等邪物存於世間?”
莫悲不動聲色的道:“宋竹君這孩子我覺得心性淳樸,若是殺之,豈不是枉殺無辜?”
“少年心性雖然淳樸,但世間永珍,難保以後不會改變。我們絕不能容忍這哪怕是一絲的可能!”邊寒聲音漸高,義正辭嚴道。
丁邁隨之微微點頭,道:“不錯,邊師兄所言有理。將此子斬殺,取出魔器,能毀則毀,不能毀則封印。不然這個孩子他日心境轉換,惹下滔天殺戮,我們豈不是愧對蒼生?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這件事情被邪魔知曉,恐怕麻煩更盛,我們根本連那根如同針一樣的魔器一無所知。”
楚念面帶微笑,觀望著三人的爭執。
蕭靜瞥了一眼楚念,然後輕啟朱唇,吐氣若蘭道:“想必師兄早有定計吧!”
聞言,幾個人都不禁望著楚念。
楚念雙手摁住椅子扶手,緩緩起身,點頭嚴肅道:“不錯,我有一法,兩全其美。”
“師兄快快說來!”邊寒與丁邁同聲道。
“將宋竹君這孩子收入我儒教門下,每日以我太華山正氣薰陶,以正其心。還可安置在太華山,以作觀察,若然有變,也可瞬間應對。這孩子根骨雖非絕佳上品,倒也算有些資質。諸位以為如何?”楚念微笑的掃了一圈,道。
邊寒不禁和丁邁對視一眼。心中均想到將宋竹君留在太華山,豈非平添一個危險?如果再授以儒教修煉秘法,他日若成魔,豈非如虎添翼?
“師兄,我認為此法不妥。如若控制不住,不是害我太華眾弟子?”邊寒正色道。
莫悲起身,站到邊寒身邊,躬身道:“邊師兄此言差矣!留在太華山,教以我儒教德行,怎會有成魔的變故?”
楚念沒有說話,望著依然坐著,微閉雙目的蕭靜,道:“蕭師妹以為呢?”
蕭靜聞言,起身道:“師兄之法可行!”
楚念微微點頭,拈鬚道:“一個小孩子,殺之非我儒教之風,將他送返下山,空再起波瀾。”
見掌門如此說,邊寒和丁邁也不便再勸阻,只是心中依然有幾絲陰霾,臉色有些冷淡。
“不知讓宋竹君進入詩書禮樂何院?最近我必須得查清那魔器之來歷,所以這孩子只能交與諸位師弟師妹負責教授了。”楚念抬手問道。
丁邁和邊寒聞言,陰沉著臉便望著身後的莫悲。暗道既然你要求,那這件事須得交給你。
資質非奇佳,而且潛藏危險,丁邁和邊寒是如何都不肯收為弟子的。
而蕭靜執掌的樂院素來都是女子,從未有過一個男子。
整個天命大殿一時陷入了靜謐。
“師兄,交給我吧!”莫悲一句話打破了古怪的氣氛。
楚念笑道:“好!”
邊寒和丁邁不由舒了口氣,暗自冷笑。
夜幕低垂,浮雲遮月。
太虛唯有殘星數顆,空中偶有蝙蝠穿雲。
涼風蕭瑟,枯葉隨風而落。
整個太華山燈火輝煌,在淡淡的雲霧中顯得朦朧而縹緲。
宋竹君正在正一峰後山的一排精緻的樓舍中狼吞虎嚥,可惜儒教弟子製作的精美菜餚就這樣被宋竹君囫圇吞下,連其中美味都未曾體會到。
旁邊的木凳上坐著靜宜,正手託臉腮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宋竹君的吃相。
“我說,小子,你慢點吃行麼?怎麼跟條狼一樣!”靜宜謔笑道。
宋竹君口裡含著飯糰,支支吾吾道:“唔……我好多天沒有吃飯了……而且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
靜宜不由面露驚異,道:“那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宋竹君一口氣刨完碗中的飯,再將竹桌上的剩下的青菜夾到嘴裡,嚥下後滿意的拍了拍肚子,打了個飽嗝,道:“我以前是個孤兒。真飽啊!要是每天都能吃這麼飽就好了。”
正在此時,虛掩的門扉外傳來一個聲音,“你以後每天都會吃這麼飽的。”
宋竹君轉過身去,只見身材清癯的莫悲緩緩走進來,蒼老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意。
“見過莫師叔!”靜宜連忙起身作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