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陳語嫣:“什麼意思?”
扁梔:“你確定,希望我去給歐墨淵治病?”
陳語嫣還是不解。
扁梔單刀直入,“你想清楚,歐墨淵現在心臟情況不明,多少名醫束手無策,要是我去,治不好也就是我技術不行,反正大家都不行,誰也扯不到我,要是我僥倖治好了,那我不得在醫學界震懾所有人?你這是給了我揚名立萬的機會?”
陳語嫣在扁梔這話後,面色僵住。
扁梔瞭然一笑,又說:“再者,歐墨淵現在心臟功能紊亂,我要是上了手術檯,救他一命,你想想那個情景,以後每一次他的心臟跳動,都是在提醒他,是我賦予他的生命力,這顆心臟,除非他死,否則將永遠伴隨他,即便他再討厭我,再看不上我,這事都將成為他無法扭轉的客觀事實,你覺得,他還能跟你好好生活?”
“陳語嫣,這事兒,你想清楚了麼?”
陳語嫣的臉色表情極其難看。
尖銳的指甲陷入手心內,陳語嫣不得不承認,扁梔說的話,太t有道理了!
有道理到,她無法反駁!
“那麼你呢,對你沒有影響嗎?”陳語嫣不甘心,抖著音調反問。
扁梔笑了笑,輕描淡寫地搖頭,“沒有。”
“我做過太多手術,面對過太多感激,更見識過太多悲痛的淚水,對我來說,歐墨淵跟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不同,我很快會迎接我的下一個病人,而他,則永遠銘記我。”
“如果說報復的話,這樣程度的才能稱得上報復。”
在輕描淡寫中,功成名就,又不費一絲力氣。
她把殺人的匕首交給對手,看似給了對手決定權。
而她始終站在最優雅的位置。
扁梔像是在教會小學生一件最簡單容易不過的事情。
她微笑看著陳語嫣身子踉蹌地後退兩步,輕輕說:“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