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愛德華不禁有些恍惚,真心的笑容嗎?他曾經在傑拉爾德的面前展露過真心的笑容嗎?
無力的嘆了口氣,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還真的記得該怎樣微笑嗎?
等一下!
如果連傑拉爾德這家夥都能發覺自己掛著微笑的假面具,那麼更加敏銳的其他人是不是……
愛德華的心中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滴滴滴!”
沒心思去看是誰的通訊,愛德華隨手接通了連線。
“啊,對了,忘了說,其實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猜的,我這個人直覺比較敏感,你別在意啊。”傑拉爾德大嗓門立刻從光腦上傳了出來。
“好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拜拜。”
話音剛落,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通訊,留下房間內呆滯的愛德華,過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傑拉爾德你這個白痴!”
知曉自己的偽裝並沒有被人看破,愛德華也就放下心,不再去理會傑拉爾德那個混蛋,儘管這家夥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每天都他要給他達通訊騷擾他,不過他已經學會了無視對方的嘮叨。
海德剋夫人舉辦的晚宴很成功,愛德華和愛蓮娜也在晚宴上結識了許多年齡相近的年輕男女。
對於自己的一對兒女都在第一軍校就讀,海德剋夫人還是相當驕傲的,和別的夫人談話間,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都是想要為他們尋找聯姻物件的意思。
能夠參加這個晚宴的人都是具有一定身份的人,大多數都和福森·海德克地位相當,作為他們這樣的家庭,互相之間的聯姻是很正常的事情,再加上愛德華兄妹也的確出色,所以大部分的夫人們都對他們表露出了一定的好感。
當然,像聯姻這種大事肯定不會是一次晚宴就能解決的,不過在晚宴上大出了一番風頭,讓海德剋夫人心情非常好。
晚宴結束後,愛蓮娜被父親叫走詢問她在學校裡的情況,而愛德華則被海德剋夫人帶到了莊園的地下室……
兩個小時過後——
“哥哥,你怎麼了?很累嗎?”愛蓮娜從父親的書房裡出來,正好看到愛德華面容有些蒼白的身影。
“沒事。”愛德華依然是那樣溫和的笑著,輕輕摸了摸妹妹的頭髮:“可能是晚宴的時候吃了一點海鮮,有些不舒服。”
“哥哥,你出了好多汗。”愛蓮娜注意到愛德華的髮際幾乎都被汗水打溼了,焦急的說道:“我去叫醫生吧。”
“不用!”愛德華及時伸手攔住了她:“我真的沒事,剛才吃了點藥,可能是現在起效果了,我正要回房去睡覺。”
“那……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就立刻叫我。”愛蓮娜拗不過哥哥,只能妥協。
“好,我保證,如果哥哥覺得不舒服,一定第一時間召喚你。”愛德華笑眯眯的作勢要發誓。
愛蓮娜悻悻的白了他一眼:“行了,都病了還和我開玩笑。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好。”愛德華和愛蓮娜並肩走著,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有事一定要叫我哦!”愛蓮娜臨走前還不忘囑咐他,愛德華只能不住的點頭,終於把她送走後,大門一關,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費力的走到巨大的穿衣鏡前,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把那身筆挺的禮服脫了下來。衣服一落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室內,愛德華冷冷的看著鏡子裡蒼白的人影,默默的轉過身。
鏡子裡出現的後背上是一道道鮮血淋漓的鞭痕,除了那些還在滲血的傷口外,還有更多的是密密麻麻的傷疤,那些傷疤都很細,很明顯是同樣的鞭笞造成的,這種程度的鞭笞絕不會要人命,但是那種疼痛卻是讓人無法忍受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愛德華挺直了腰板,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噴霧劑,費力的給自己治療。每一次手臂的擺動都會帶動到傷口,不少血痕顏色更深,細密的血珠逐漸沁了出來。
愛德華那張斯文的臉孔因為劇痛而扭曲,為了防止自己尖叫出聲而咬住的下唇,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拿著噴霧劑的手指幾次因為顫抖而把噴霧劑掉在地上,可愛德華愣是堅持著一遍遍撿起來,沒有找任何人來幫忙。
等到整個後背都被一層細膩的白色泡沫所覆蓋,他已經滿面汗水,雙眼充滿血絲。
脫力般的趴伏在床上,愛德華此時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這個時候的他有種深深的茫然感。